她去的那日，于小灵因着学并未跟过去，后来想想，也有近一个月没去见过青潭了。还是半月前，封氏以为他们住在了庙里，派人送了衣裳吃过去，青潭拎不清是怎地回事，让浮禾下来问了一回。

今日没什么课业，于小灵要上山去找青潭。平日里她去，都是于霁边的庙午送她去的，不过此番于霁送卫玥往甘肃买药去了，庙午自是也跟了过去，所以这回送她去的，便是于霆边的奎原了。

封氏自然没有不放心的了，见着两个女儿都有了着落，每日“阿弥陀佛”念个不停，还空往尧悟寺跑了一趟，捐了好些香油钱。

程默慧闻言，不由嘴角向上勾起，压住心中翻涌的波涛，咽下的颤抖，看着卫玥的双，认真答：“承蒙公看中，程氏默慧必当尽心尽力，不负公所托。”

她兴致大增，一路沿着小溪溯而上，去寻找溪的源，不知不觉，已是看不见尧悟寺的影了。

卫玥看着，觉心有些加快，不由脱：“卫某家中有二老一小，今日正式托付给姑娘了，还望姑娘可以尽心照料，卫某当用一生，来报答姑娘的恩情。”

兜兜转转，该走的人总会离开，还来的人总会到来。

奎原得了令，立时去了。于小灵坐了一盏茶的功夫，缓过来不少，见着寺庙墙外一颗树叶掉了大半的杨树上，停了两只雀儿，未及南飞，颇觉有趣，抬脚了寺庙。

她捡了块突来的石坐下歇歇脚，抬看着蓝天上几团白云轻飘飘地游走，嘴角弯了上去。

“当真。”卫玥回应她。

他们刚到尧悟寺，就遇见了浮禾，浮禾见她此时来了，颇为惊讶：“施主来的却是不巧，刚有两个西域的僧过来拜访法师。”

她连忙跑过去看了，见是山上某下来的溪，清澈见底，于小灵捧了一尝了尝，清冽甘甜，竟是难得不错的山泉。

虽然已是九月中旬了，可一路上山来，于小灵还是了不少汗，并不想立即下山去，又冲奎原：“你回去吧，霆儿自己在家定然无趣，陪他去吧。”

即是远而来的西域僧，自然是不能怠慢的，于小灵摆了摆手：“先别去通禀了，等会儿再说吧，我在禅院里坐坐便是。”

卫玥买的这一批冬虫草，功效比预料中还要好，程默慧不过吃了两日，学便不再虚汗了，夜里睡得也安稳许多。

程默慧的睛里慢慢聚齐了光芒，泪珠禁不住落了下来，眸清凉地似雨后的天空。

两只雀儿一见人来自然就飞跑了，可于小灵四瞧了瞧，一转，却见林里好似着一条细细的溪。

…

睛，里的，微微挑了眉，喃喃：“人才…品格…当…当真？”

于小灵笑了笑，估计自己可能绕到了后山的某。不过她可并不着急，以她上存有的这些灵力，三五大汉都别想近，豺狼虎豹自然也不放在里。难得能离了人来与天地亲近亲近，她心里的畅快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