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嘱咐：“我跟你外祖母和二舅母都说好了，你去了，依着礼便是，那些夫人定然喜的。娘不能去，你若有什么要的，便去找你大表嫂，让她帮你。”

程默慧也在，妹二人见于小灵来了，连忙朝她招手。

于家兄妹来的还算早，于小灵简单地跟吴氏和封氏打了个照面，便往程默意房里去了。

木香胡同人如织，便凭这个，也隐约可见五月姜从清和程默意的那场婚事，得是多么闹，多么万人空巷。

于霁和于小灵一见面，就各自打量了一番对方，忍不住相视而笑。真是慈母的一片心呀。

“几个月了？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小外甥？”于小灵捡了颗糖豆吃，笑问。

妹三人好久不见，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不过过了半刻钟的工夫，便有吴氏的丫鬟过来传话了：“表姑娘，老夫人让您往厅里去拜见各位夫人呐！”

她一说完，程默意便止不住笑了，连忙往外推搡了于小灵：“哎呀，可别耽误了咱们灵儿去夫人们面前亮相！”

“你这丫，嘴上没个把门的！”果见程默慧笑着斥责了她。

于小灵暗程氏这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她上这件特意赶制来的新衣如同战袍，她这就是上战场去了。

“呀，这小家伙是凑着日来看他小姨母及笄礼的吧…”

这话搁到旁的小姑娘上，估计脸都羞红了，可于小灵却不以为意，反而揶揄程默意：“我也就是亮个相罢了，今年一年，要在京城唱两场大戏的，可不是我呢！”

“早呢，昨个儿才刚诊来的。”程默慧。

“娘就放心吧，女儿都晓得。”于小灵无奈。

话音刚落，程默意便咯咯地笑了起来，朝程默慧说：“我就说你太张了吧，连灵儿都看来了！”

程氏孝期未过，去不得这等场合，便把女儿全全托给了娘家人，连刚成了亲，从江南上京的程默泽的媳妇闵氏，都被她安排了差事。

程默慧微微羞红了脸，瞥了于小灵一：“就属你尖。”

于小灵呵呵地笑，牵过程默意的手，又挨到程默慧边，歪着俏地问：“大表捂着肚甚？”

虽说如此，程氏还是又嘱咐她半晌，才让送她了二门。本来这及笄礼就是女儿家的事，不过程氏本着好机会不容错失的想法，也给于霁好生打扮了一番，让他也跟着去了。

“灵儿，灵儿，我想死你了！”程默意连忙站起来喊，她穿了大红的织金褙，一年多不曾想见，落的越发明艳动人。只说话还同往日一般，没个禁忌。

程默慧穿着一丁香的衣裙，挽起发来更显她温柔如，她右手轻轻扶在小腹上，说话间眉都是轻柔的笑。

程默意一听，一边喊着要撕烂她的嘴，一边挥手就要打她，于小灵说得起劲儿极了，还不依不饶：“你看看，这还没嫁姜家呢，都学会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