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于小灵低着声音随意应了句，转了就往大雄宝殿走，面苦苦思索之意，边走边：“定了病了，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言罢，他又念了声佛，朝于小灵施了礼，脚下微顿，离去了。

潭柘寺的佛光普照众生，释迦牟尼佛的眸悲悯世人。

徐泮浑隐隐作痛，握拳的手又攥了几分，下心的复杂情绪，闷闷：“再不去，佛祖该怪罪了。”

于小灵面疑惑又凝重，看着青潭远去的目光，充满了忧心忡忡。

于小灵浑然不觉，还继续往前走，走了五六步去，才恍然发现旁的人不见了。

于小灵却摇了摇：“他从前京讲坛论经，也没见土不服成这样，最多两日不想罢了。不行，待我下了山，定要把大表夫请来给他看看。”

可惜他不能，只好忍了又忍，闷声回：“法师不是说舟车劳顿吗？一时土不服，也是有的。”

了握拳，又迈开了大步，走了过去。

徐泮见她拉住自己，竟还是纠缠于那人是不是生了病，心里不是滋味极了，恨不能立刻拉了她下山去。

话音未落，青潭眉间山峦骤现。

于小灵本想应一声徐泮，突然看见青潭这般表情，吓了一，连忙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不行，不行，你定是病了！有没有找大夫看看？！”

“法师。”他向青潭行了一礼，微顿，又转脸看向于小灵，放柔了声音：“灵儿，去大雄宝殿吧。”

是了，从到尾都是自己求着她嫁给他的，她是他心上的人，他之于她却不过是个友人般的存在罢了，连个老友都谈不上。

徐泮的脸僵在当场，青潭却和缓了颜，眉间染上一抹意，使他周不再泛起丝丝凉气，说：“看过了，无妨，速去上香吧。”

徐泮颓然了。

徐泮在一旁听得不耐，吐了气。

她说了这话，徐泮的心别提多难受了。那人不过瘦了两圈，她就念叨个没完，一时说他往日如何如何，一时又要请了卫玥亲自来给他问诊。她待自己，怎么从不曾这般上心？

或许这气吐得很是及时，于小灵瞬间想起他来了，转了拉住徐泮的衣袖，问：“他从前没这么瘦的！你说，是不是只有生了大病的人，才会突然瘦成这样？！”

他自嘲地嗤笑了一声，又叹了气，抬看了一日光下，反着奇异光芒的黄绿二琉璃瓦，神思有些恍惚。他摇了摇，不再思索，继而抬脚跟了上去。

念一起，似是了陈年老醋里，从指尖到发梢，没有一不透着骇人的酸味。徐泮立了，不再向前，负手站着，定定地看着于小灵。

言罢，抬手又招呼了徐泮一下，便也不再多说，转继续前行了。

“嗯？”于小灵疑惑，目光寻了徐泮一下，见他立在后不动，面有些沉，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不由便转过来，拧着眉：“你怎么不走了？不上香可不行，不能对佛祖不敬，快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