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她为了自己的女儿，下如此错事，也委实算的上忘恩负义了。

他说得严肃认真，说到已是被带歪了的于小霏，崔氏更是无法反驳，只一味地哭。

：“我怎地听见祖母在说话？莫不是祖母崴了的脚又疼了？”

崔氏再说不话来，泪哗啦啦地往下，而于小霏却只盯着于小灵恨得咬牙切齿。

崔氏这样一想，到底愧疚之心占了上风，她好生了几气，下哭声，：“是我对不起娘！可是…霏儿怎么办？她的亲事怎么办？我娘家没有弟妹得力，公中的银就那么多。你大哥又不在了，霏儿了孝期年纪又大了，若是没有丰厚的嫁妆，我去哪里给她找一门好的亲事？她若嫁的不好，我到九泉之下又怎能面对你大哥？！”

于小灵把这一揭来，正经就是揭了崔氏的刚刚长起一层薄的新伤，疼的她瑟缩起来。

崔氏脸上早已垮了下来。

话音一落，于小霏杀人的目光就了过来，于小灵见她看来，连忙又捂了耳朵，拉扯了于清杨的衣袖：“爹爹，灵儿耳朵里轰轰隆隆地，怎地总听见祖母，脚疼得直哭？这到底怎么回事？！祖母怎么样了？！”

于清杨此时终于下定决心，要了结此事了。他一挥手遣了下人俱都下去，又让人关了屋门，要将家丑尽量掩在这间屋里。

于小灵这两句提醒的不错，正是因为她急着要带于小霏去大程氏那里脸儿，才导致廖氏崴了脚的，如此，还哪里算得上功劳苦？

说着说着又把自己说哭了去，一条帕浸透了凄苦的泪。

“你祖母没事，可是耳朵鸣得厉害了？”于清杨被她说的话，正经提醒了廖氏伤脚一事，转看见女儿痛苦的神，一边安抚了她，一边彻底收起面上的犹疑，又朝外边喊：“快去看看穆大夫来了没有！”

四静了下来，只余崔氏凄凄切切的哭声，一声叠着一声。

于小灵适时地将上座让了来，自己装作虚虚地依在了程氏怀里。

屋里默了一几息，于清杨终于开了：“大嫂，我自问从未亏待过您和孩们。娘承蒙您照顾，我心中激，可您这般行径，委实让我寒了心。大嫂这不是对不起我，这却是对不起娘！娘往日待您是何等的心意，您心里应该比我清楚！您这般糟蹋她的东西，可不正是欺负娘，如今脑不清楚了吗？你怎能忍心？！”

于清杨被她哭的心烦意，转又看见于小霏仍旧一副恶狠狠的神情，心，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是要立一立家规了！

话说到最后已是带了几分痛心疾首的味，崔氏听他这样说，想起廖氏那些年带着她走南访北，求医问药，求神拜佛，一心盼着她能生下儿，从不曾有半儿苛求，算是把所有的好都给了她。

听她将辛苦之来，于清杨也有些没了话，他默了一默，才：“大嫂有难，同我说便是了，这些动作，若是传了去，岂不更是难看？霏儿脸上有哪里有光了？况且孩们都小，若是有样学样的，于家的家风岂不都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