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于小灵又隐隐觉得有些佩服了。

于小灵这样突然提及，着实把崔乐苑吓了一。她连忙一只手捂上脸，问：“是么？没觉得啊？”

若当真让她成了，彻底摆脱了那六的老大人不说，还嫁到了北程，成了嫡妻，真正的明媒正娶，风光无限。而且北程嗣不兴旺，若她当真能一举得男，这先后婚的事，也勉能混的过去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睛盯着崔乐苑一分不错，见她神态当真不自然了去，而且说早闵氏是生男孩还是女孩的时候，目光还不自主地划过了自己的肚，面隐隐有些发。

于小灵也跟着她咽了一唾沫，又从到脚的把她打量了一遍，心中已是有了八分确信

于小灵抿了一丫鬟端上来的茶，目光在崔乐苑脸上转了一圈，低声问她：“苑表怎地看起来憔悴了，可是近来不舒服？”

她一时详细地描述了崔乐苑的脸，一时又说有些怪了，最后还问她近日在何事。崔乐苑目光呆滞了一瞬有余，才连忙说：“哪有什么事？就同往日一般呗。”

她万万想不到，崔氏乐苑，倒算是个有勇有谋的“奇女”呢！

于小灵琢磨着她的态度，好似比往前更加恭敬上心，睛不由望她小腹瞄了一圈，自然是什么都看不来的。

于小灵也没觉得，可她睛飞快地转了转，还是说：“是啊，我看表下有些青，脸颊也没往日丰盈了。倒是…红不少？这倒有些怪了，表近日甚事呢？”

崔乐苑穿了一丁香绣百蝶的长袄，坐在一旁饮茶。程氏同于小灵依礼过来招呼这母女二人一回，甫一门，崔乐苑就连忙站起来迎接。

于小灵不动声地同崔氏母女见礼了一番，倒是没有当即要走的意思，看似随意地落座在了崔乐苑旁。于小霏此时没有过来，崔氏说她疼睡着去了，估计也是怕她在同于小灵见面引事端。

可是于小灵又回过来，又想了想。崔乐苑能找上程默泽，恐怕也是将他的家世人品全全摸了清楚，从内到外地足了功课，这才鼓起勇气，豁一清白，纵一攀。

她不来，那岂不是更是正好？

若今次这个，她不顾礼节，心付的男人不是程默泽，而是个徒有其表的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事情便将她抛下不不顾，那她到底还有没有活路了？

她同崔乐苑认识也有些年了，不过觉得她惯会看人，也传承了崔家的钻营之，可于小灵哪里能想到，她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她虽这样说着，于小灵却捕捉到了他那呆滞的瞬间，心里琢磨了一下，又：“我倒是没表这般清闲。前些日，我二舅家的大表刚生了一对双生，这看着大舅家的大表嫂，怀胎十月也该要生了，还不知生个男孩还是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