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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泮闻言沉了一下，说：“明日我得去衙门当差了，清宁伯都回来了，我若不去，定要被他老人家念叨。要不等过两日我沐休了，咱们再去书肆逛？”

于小灵的陪嫁庄也就那几个，能同她禀事的人屈指可数，难不成还能拦着人家，不让人家回去过年？

徐淓来到正院，看见了她禁不住：“大嫂可真。”

这日回了忠勤伯府，于小灵便派人同徐涟、徐淓说了明日去书肆的事。

因而他只是叹了气，又将她拉了怀里，说：“总想那些有的没的甚？可是为夫在你上使的力还不够？”

于小灵抿了嘴笑。她在忠勤伯府过得比木鱼胡同还自在许多，心里有难得的畅快，自然肤也就更好了。

她嘟着嘴朝他瞪，旋即又笑：“你比我娘还唠叨呢！”

不过这些话她不会同徐淓说的，她打看见徐淓穿了件桃红领绣白梅的小袄，并浅粉的百褶裙，笑：“三妹妹这打扮也不错，可是自己挑的？”

徐泮失笑：“我怎么可能给你立规矩？你若想明日去便去吧。你若是觉得自己一人无趣，便叫上二妹妹三妹妹也行。总归要注意些，别磕了碰了，让我担心。”

于小灵当即就摇了：“怎么了？难你不带着我，我便不能门去了？你这规矩立得，比我们家的还严呢！”

于小灵听了他这一长篇话，一时无语，徐泮在她边，是越说越多了。

“姨娘给我挑的。姨娘总说我里没颜，搭来的衣裳都奇奇怪怪的。”徐淓说完，捂了嘴笑。

于小灵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自己的女红，估计比徐淓这小孩也明不了哪去。

“没事呢，你还小呢，往后女工多些，心里也就有数了。”

好些。”

于小灵一听，想到昨夜那罗绮战场，心里瑟缩的，连忙摇：“哪里？哪里？我没想，不过是瞧见姑姑家的事情有些慨罢了。呵呵…”徐泮见她这个瑟缩模样，在心里暗笑不已，倒也不再吓她，只问：“可是庄上来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没人给你说书了？”

二人很是愉快地了几句穿衣的心得，便乘了车，往街上去了。

他说的这个倒是真的。

她这样说了，又乖乖巧巧地倚到他上，徐泮觉得自己心里松快一些。他暗自安自己，自己的小妻，脑袋和常人不大一样，不能以常人度之。

第二日，于小灵捡了一件柳黄绣亭台楼阁的长袄，袄边镶了白的雪兔边，衬得她面白里透红，甚是可人。

徐涟这边很是不巧，正好明日约了她舅家的表表妹一门香，便不能同于小灵一了。好在徐淓总是不去门的，见于小灵来约她同去，十分的激动。

于小灵了，又撇了撇嘴：“明天我便去书肆淘些书来，不然这个年关可怎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