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疾言厉地训了她两句，见她仍旧一副不死不活的样，一时气的难受，一时又下了心来：“我的儿，你这是了什么病？你同姑爷这刚成亲没半年，正是里调油的时候，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你同娘好声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们自然不会担忧绢衣那贱婢，可若是绢衣当真死了，伯爷和夫人的名却是都要落了灰的。

于小灵一听，便知丫鬟们跑去告状，倒也不瞒程氏，只怪气的说：“可不就是他待我太好了，我不乐意了，自己作呗？！”

三人俱是一样的苦恼，近日伯爷同夫人这是怎么了？别扭还越闹越大了不成？她们一想，不由更加忧心连连。

程氏言罢，于小灵也好生想了一番，她觉得自己或许可以跟程氏讨论一二。

他们尤其担心于小灵。她本就在府内名声不如往前了，再了这么一件事情，下面的人还不知怎么传呢！到时候，便是拿杀伐手段来，也止不住下面人的嘴的。

橘想了想，一跺脚，说：“伯爷同夫人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得同咱们二夫人回禀，好歹劝劝咱们夫人才是！”另外两人一听，自然也好。这边不过半刻钟的功夫，程氏便急步到了于小灵这边来。

程氏听她这么一说，满面的讶然：“我的儿，你竟是为这个别扭？你这不是为难你自己吗？”

她把下边的人都打发了下去，直接朝着于小灵问：“你同姑爷这是怎么了？我这几个月来瞧着姑爷待你极好，怎么同他闹起别扭来了？快说说怎么回事？”

“娘，”她喊了一句，接着叹了气，慢慢说：“我就是觉得他待我太好了。他待我这么好，若是有朝一日他待我的好减少了，或者给了旁人，我该有多难受？我不想让自己以后这么难受，只好现在同他拉开些距离了！”

于小灵听了，惊讶地看了程氏一，可程氏却同她笑着摆了摆手：“这话却不是你娘自己想来的，是你外祖母告诉我的！”

程氏见了，这才坐下来，同她好生说：“我的儿是个多明白的人，怎么如今倒是想不明白了？姑爷待你好，你只当是他对你的赏赐。他同你举案齐眉，好比是一日三餐，那他待你格外贴，便是在给你加膳了。你每日都把一日三餐作为那主要之，旁的山珍海味不过聊作乐趣，有着加膳的时候，你吃着自然兴，没有了，你也不会饿着，不是么？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一怪病，一说不清不明的怪病，只是她不知这病，就是叫患得患失。

于小灵闭了闭，不知说什么好。

可若你每日着靠着他加的饭菜而活着，等到他哪一天不再发这个善心，你岂不是要活不下去了？”

准备立时回去，面上不由担忧的神

程氏一听，越发皱了眉：“你这是说什么话？从前姑娘的时候倒还明理，怎么嫁了人了，越发不像样了？！以我看，就是姑爷把你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