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音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看到司嵌寒的脸就说不出话了。
陌生人吗?他对陌生人可是很差的,但是他自认他待她已经很好了,再者,她是他的女人,忍受他的脾气是天经地义的事,更是她的荣幸!
“为什么会萌生解约的念头?你自己想的?”司嵌寒将所有心思敛去,语气淡然,跟他冷寒的表情大相径庭。
“嗯,我自己想的,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我不想再多受伤几次。”夏凝音说得很真诚,她没说谎,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觉得司嵌寒的思维逻辑她跟不上。
“你哪来的钱?”司嵌寒冷冷的问。
“…我问朋友借的。”夏凝音的声音很低。
“谁?”他眼睛迷得更深。
夏凝音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你不管,只要有钱还你就行了。”想了想,她又加多了句话“你放心,不是什么黑钱。”
不是期待中的答案,他很不满意,更加厌恶她的逃避,司嵌寒眼神逼视着她,第一次重复的问同一个问题,脸色阴寒的像冬日里的寒冰,想要冰封夏凝音一样,挑眉问道:“谁?”
不知道他执着的追问的目的,她不想说,和司嵌寒的眼神对望一秒,心一惊,她觉得她不说是对的,现在是绝对不可以说了,缄口不语才是正确的选择。
戾气溢向眼角,一时兴起的玩笑荡然全无,司嵌寒没了耐性“同一个问题,我不想重复三次。”
司嵌寒已经坐直身体,退去了慵懒随意,鹰眸流转,强大的气场逼视着夏凝音。
被他的强大不凡的气场震慑住,夏凝音毫不知觉的脱口而出:“是宣辞,不过更是我个人的意愿。”语毕,咬咬唇瓣,夏凝音懊恼的皱着眉头。
眉睫轻扇了下,嘴角微微抽动,浮现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幽眸好似一潭深不见底的泉萦绕着夏凝音的视线,司嵌寒的声音很低:“你是在替他辩护还是保护他?因为你觉得我会伤害他?”
在他的面前维护别的男人,她不知死活!明明知道凌宣辞对她的心思,竟然还主动的靠近他,对他怒目相向,对着凌宣辞时则和颜悦色,想到这司嵌寒心里又膨胀起一股怒气,真的是他妈的不爽!
他声音很平静,起伏波动不大,感觉就像聊家常那样随意,还带有一点倜傥的意味,若她不在现场,看不到他那阴霾的神色,她或许真的会被他的声音蛊惑,摸不清他话中的真实含义。
夏凝音忽然觉得很好笑,她不知不觉的又陷进他眼波的漩涡中,丢失了她的自主权,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司嵌寒只要眼神变冷发寒,神色阴霾,她就无法反抗,无法说出她的本意。
是害怕吗?是的!她肯定!若不然她为什么会一而再的丢了她的本性去迎合他呢,但是害怕过后呢?他会怎么对她?他又能怎么样?
害怕过后是她的屈服,他会简单的算了,因为他的目的到达了;同样的,再一次遇到她不想告知的问题,他还会以同样的神情,同样的方法使她陷于其中,周而复始。
她倒想看看,她真正的跟他扛起来,他会怎样对她,他又能怎样对她。
她的目的很简单的,她只是想解除契约,仅此而已,她不认为司嵌寒有权利问一些尖锐的问题,她更不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