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他也不求如童子试前两场那样场场第一,能够上榜就满意了。
只需扣着题意写,格式上不出岔子即可。
吃了块饼子,喝了口凉茶。
待到写得发热的手凉快下去,就开始去对付第二题。
这次苏木不敢大意,老实地开始打草稿,拟提纲。
等到提纲弄好,便是午。又看了一眼,觉得意思上没有任何问题,就开始破题。
所谓破题就是有一句话将题目的意思说得明白,苏木先前已经想得清楚,不外是:敬对上也对下,上下之礼有别,却又有相通之处。
按照八股的格式,破题不能太长,严格限制在二十字之内,考的是士子高度概括的能力。
刚开始的时候,苏木倒没有把这一题放在心上,就随手写了一段,大约十来字,可等一写完,仔细端详,却感觉有些不对味。虽然用的也是言,可半不白,就好象兑了水的白酒,显得非常古怪。
这样的句子若是让考官看了,不捏鼻子才怪。
“有意要写出一个凝练优美的句子并不容易,反有了斧凿之气,落了下乘。算了,就以平实的语言把这个意思说清楚好了。”
于是,他便提起笔将这个句子划掉,也不刻意求雅。
这下,果然写得通顺,只不过,字数却超了,达到惊人的三十来字。
也不成,只能划掉重新来过。
就这么反复地写,也不知道多少遍,再定睛看去,已经写满了两大张草稿。
“还是言素养不够啊!”苏木太阳穴隐隐做疼,这要是在学堂里,自可去向韶先生请教。然后反复斟酌删减,直到推敲出一个尽善尽美的句子为止。
可这里考场,根本就没办法向人请教,难道就这么胡乱地凑一句上去了事?
憋了半天,又回过头去看,写了这么多句子,好象只第一句合适写,自己鼓捣了这两个小时,所花的功夫却是白废。
苏木感觉有些丧气,看来,科举并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而在士林混迹也不那么容易。
心懊恼,却也不得不将最开始所写的破题抄到草稿上。
然后是承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