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刚才徐灿等人先锦衣卫一步面圣，已经提前告了牟斌的状。

牟斌：“陛下，甜胡同那一代本是锦衣亲军的治安区，一直都是胡副千负责的，一应经费都由商家供给。东厂虽有坐探，可其职不过是稽查监督，并没有实际权限，也没有理伸手卡拿规费。胡百也是一时不忿，这才截了那笔银，理上也说得过去。臣也觉得胡顺此举不妥，正要派人斥责。却不想，王岳却率东厂千余番役猛然发动，围攻百所。”

可胡顺刚才这一恶搞，却让他这一声怒喝显得有些绵无力，少了那一份威严。

一想到官们的难缠，弘治就郁闷到死，自然对厂卫的当家人没有任何好，已经准备好狠狠呵斥一番。

弘治皇帝虽然信任官，可也知这一厂一卫还是有些用的，不能说裁就裁了，就笑而不语，死活不表态。、但官们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如果肯放过，一时间，从内阁辅臣到六公卿都番上阵，纠着皇帝不放。

突然觉到这一的弘治又看了一胡顺，有些哭笑不得，语气竟然缓和下来：“牟斌，你说说这事是怎么起来的，你说完，徐灿再说。”

牟斌不容王岳嘴，继续哀声：“却不想，东厂不但不知收敛，反连京城其他几座卫所一并烧了。臣就算被东厂到山穷尽的地步，还是想着隐忍。可臣属下都是蠢人，不懂得这个理，竟带上人奋起反击，臣无力制止…万死，万死！”

他这句话一问，牟斌就锐地察觉到皇帝情绪的变化，立即装一副可怜的模样：“陛下，此事臣冤枉啊！”“冤枉，你手下的人无故抢劫我东厂的公费，还有理了？”王岳忍不住言驳斥。

弘治也是被他们烦得不行，好不容易等到午时才脱了。

弘治皱了下眉：“牟斌，你回话。”

“所以，臣只能睁睁看着胡副千被王公公围攻，就连百所也被烧成白地，想的就是顾全朝廷得之不易的稳定祥和的大局。臣，对不起胡百啊！”“哎，好一个顾全大局，牟斌，朕果然没看错你。”弘治皇帝叹一声，忍不住了。

在他们，锦衣卫就是此事的始作俑者。

“可怜胡百所领不过百人，又如何是整个东厂的对手。臣也本有意带人平息动，可一想，此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臣带着人过去，只怕要将事态激化。到时候，惊扰百姓不说，惊动了陛下，臣万死莫赎了。”

听到皇帝夸奖锦衣卫，王岳一双睛都要火来。

毕竟是自己的边人，皇帝对太监的信任自然要比锦衣卫多上一分，心免不了对牟斌有些看法。

着恼怒，确实，今日一大早，他就被官们围攻了一个上午。百官都上折弹劾厂卫，说这两个机关除了陷害忠良，扰百姓，却是百无一用，还请皇帝下诏裁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