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事，朕想起来了，这书是读过几页，也说过这样的话来。”皇帝苦笑着摇了摇，叹息：“年纪大了，记不好了。”

他还是不甘心就这么倒霉，补充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苏木算是彻底明白过来，瞠目结，再说不话来：你皇帝老儿看一本书不了，随说一句话，就让我倒霉到今天，我我我，我比窦蛾还冤啊！

与其逃避，还不如勇敢面对。

不不不，怎么也得卖他一万两才好。

“哈哈，哈哈，坦白从宽，这话倒听得新鲜！”弘治皇帝难得地放声大笑起来，从来没有这般气十足，直震得空的飘雪四下飞舞。

正在这个时候，弘治皇帝的一句话打破了苏木的幻想：“不过，你那本《红楼梦》还是不错的，可以继续写下去。皇家秘书阁每年都会征集不少散落在民间的书籍，这样，你将这本书作完，朕让内书堂将你的书印了，收秘书阁。笔就照最的给，三五十两银总归是有的，权当是朕买你的稿。”

呵呵，五千两？

苏木大喜：“多谢陛下，真是皇恩浩啊！”弘治继续叹息：“堂堂苏木，才华卓绝，竟然因为家境贫寒靠写小说维生。古人说，太平盛世当使得野无遗闲，朕之过也！苏木，好在你如今在东行走，有俸禄银可拿，以后也不用写稿为生，毕竟，科举才是正途。”

皇帝见苏木一脸的郁闷，心也有些愧疚。他本是个仁厚之君，就对边的太监说：“下来之后你去问问这件案。”

说完这席话之后，苏木心突然一松，有一解脱的觉。

什么样的惩，不惩最好。如果实在要罚，能不能用银砸死我？

弘治皇帝安苏木：“苏木，这事就这么了结了。”

“是，万岁爷。”

弘治皇帝：“苏木，你能有这个勇气将此事禀告，却也是个有担当的。那么，朕且问你，你想要什么样的惩？”

“是，陛下。”苏木不以为然地应了一句：你那俸禄实在太少，真靠俸禄，早饿死了。还是好好想想《红楼梦》这本皇帝最喜的书能够得多少稿费实在。

当然，这个念苏木也只能在心想想：“雷霆雨皆是天恩，臣不敢多想。不过…臣这算不算是坦白从宽？”

所谓秘书阁，就是国家图书馆；内书堂，皇里太监读书的地方，自带印刷厂。

“是啊，这人自有喜好，看到不合自己胃的，或者喜的书，难免要评几句，人之常情嘛。可想不到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下面的人居然把这书给禁了。”弘治皇帝皱起了眉，叹息一声：“楚王好细腰，国人多饿死。上有所好，下必效焉！朕不过是随一句话，就有一本书被禁，书商也被充军边防。可见，为人君者，当谨言慎行。”

苏木：“罪臣今日自缚君前，愿受国法惩。”

弘治皇帝笑毕，只觉得神清气：“那书朕有印象，不就是一个猴大闹天吗，打得倒是闹。不过，比起《红楼梦》一书的雅，还是落了下乘。朕当时也就随一说，没有叫人查禁此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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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查禁这书？”苏木这回是听得明白，顿时直起了，楞住了。

苏木心有些惊了，再不敢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