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跪在地上，将额低低贴着地金砖：“臣牟斌如今已是一芥布衣。”

“正是。”

心电光石火般地急转，正想该如何说服牟斌，却不想牟指挥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登登登地磕了三个响：“臣牟斌见过陛下，陛下万寿金安。”

“回指挥的话，是府上的苏先生送东西过来了？”

牟斌伏在地上的一颤，好象意识到了什么，哽咽：“天恩浩，臣牟斌只能粉碎骨，肝脑涂地，以报皇恩之万一。”

苏木上穿的正是举人的袍服，也只有牟指挥这权势通天之人才使得起举人份的幕僚。

也不废话，将金箭令牌拍在桌上：“送这两件东西给你，就看牟指挥你敢不敢收！”

两个卫兵更惊，声音颤抖起来：“在小人心目您老人家永远都是我们的指挥。”

苏木：“上喻，着即，命牟斌就任锦衣亲军指挥使一职，率锦衣卫值西苑，钦此！”

北衙不大，苏木和胡学走不了几步，就来到一座小楼跟前，里面还亮着灯，一个大的影正印在窗上面。

苏木可不了那么多，一推门去，就看到屋站着一个大的军汉。这人长得虽然威猛，却目光柔和，若不是事先知他是大名鼎鼎的牟斌，苏木死活也没办法将他和心狠手辣的锦衣卫联系在一起。

“苏木？”

想通这一，苏木心一喜，依旧板着脸，学着古装电视连续剧钦差大臣们的模样：“圣恭安，牟斌，且问你，如今你手还有多少得用兵力？”

牟斌将金箭和令牌推了回去。，

“苏先生，我家里什么时候有个苏先生，又送什么？”牟斌的影在窗上顿了顿，佝偻下去。

一刹那，苏木就好象被一盆从浇来，整个地凉透了心。

只一刹间，两个卫兵心就信了，忙殷勤地将苏木迎了去。

苏木被牟斌突然的这一吓了一，立即明白，这金箭令牌上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自己现在的份已然是皇帝钦差，牟斌见令，也只有聆听教训的份儿，如何敢去接？

两个卫兵顿时经受不住，同时退后一步，地拜下去：“不是同知要请指挥使过去说话。”

目光里如同燃起熊熊烈火：“你姓苏？”

牟斌猛地直了，如同一把鞘的宝剑，散发人的气势。

苏木心一沉。

“指挥，我现在不过是一芥平民，指挥使一说以后休要再提。”

“正是。”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那条影一动，然后朗声笑：“大半夜的，原还要提审我牟斌吗。某还真没想到原竟然如此勤快，却叫人意想不到啊！”这声音不大，却显得异常浑厚，其还带着一说不清不明的威严。

难牟斌拒绝了，如果没有他帮忙，一旦东厂起事，还有谁拦得住？

“哈哈，哈哈。”牟斌大笑两声：“既然不是来提审我牟斌，那你们这么多人过来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