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以阿九那个脑，怎么可能会知帝都还有潜在的时疫！”

阿九没想到黎老就这样的承认了，阿九自己都不敢去怀疑黎昱，她当初怀疑的是那个女副将阿杏，可如今却是她最不愿意接受的，黎老说的如此沉重，阿九难免怀疑黎昱还了其他的事。

阿九“你又不是一次偷听了！”

“你这个大臣！可别想破坏我们陈家的关系！”

终归是父，即使是离开六年，黎老虽是表面的执拗不理，却是仍待黎昱好，这样的黎老，黎昱知不知呢？

傅衍和黎昱的承诺？

这让阿九想到陈衡染了病的时候，她回来后却看见傅衍也去看了陈衡，于是就拖着陈衡他娘在外面偷听了许久。

阿九听的皱眉，拐着弯骂她笨，如今想来还要多亏了这场陈衡发现并及时表现来的时疫让她的计谋得逞，同时也败了。

阿九想当时的陈衡可能还没有这般孤冷和直言，如今在她跟前甚至于在傅衍跟前都是直言不讳的骂傅衍大臣。

“皇表，你们说的话我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阿九苦笑，到来，还是有众多的事情瞒着她！

阿九沉着眸，看着低着的黎老，不禁问了起来“六年前，黎昱为何离开帝都？”

阿九翻了个白“你就是这么对待皇表的？”

“如果当初是敦亲王当了皇帝，你如今可就是聪明绝的储君了！”

倒是只有看的清清楚楚，倒显得朕笨拙了些。”

陈衡倒是没有回她，而是盯着她的手看了半日。

“当时看见你就让你不要跟来，却不听劝，如今得了病，可不是找罪受？”

“陛下，敦亲王的小世要来看您！”

“臣愿意。”

这是阿九最不愿意相信最不愿意接受的事。

阿九竟然无言以对，这也就是她为什么不愿意同陈衡聊天的原因，总是聊不到一起还被奚落的不成样。

阿九扶着黎老起来“黎老你若愿意辅佐朕，朕必不会追究。”

傅衍轻笑，阿九更是轻笑，总归是陈家人，虽说是阿九母亲同父亲一边的表亲，但都是陈家的人，陈衡还是站在她这边的，并且以不屈的态度同臣傅衍斗争到底。

陈衡一把打开阿九的手，阿九痛的回去。

这说的还是新臣选举时陈衡在殿门外听了许久的细节，阿九一推门，陈衡就兔一样的跑了。

阿九想，陈衡跟着傅衍去莫家院的时候，傅衍应当是知的，傅衍也劝过陈衡，可陈衡就是不听劝，非要跟着才能闹来这么一。

阿九想着就觉得跟前的这个十岁的孩不一般，想着就伸着自己包的圆的手指着陈衡的脸颊“你才十岁，怎么就那么明呢！”

阿九想当时的陈衡应当是相当冷的躺在床上看着轻笑的傅衍，骂他大臣。

“你以为陈家人都跟你一样笨吗？”

陈衡面无表情“这难不是自作孽不快活么？”

阿九还没有答应着，就看见陈衡已经大步跨了来，然后就自顾自的坐在了阿九对面。

阿九扬着手中的手“幸好你当初染的都是轻着些的时疫，不然你年幼无知的，可不知要遭多大的罪。”

黎老抹了一把胡，顿着想了许久，一下跪在地上，将躺在床上的阿九吓的不轻，她赶忙掀了被上前扶着黎老的胳膊。

黎老轻轻推开了些，沉重“往日里原是老臣看错了陛下，今日老臣愿将半朝事权由陛下置，但求陛下能有一天善待黎昱。”

黎老走的时候，阿九仍觉得这不是她想要的结局，她低估了她在傅衍心中的位置，她也估了黎昱的忠心，一切都不是她所预料的结局。

“那是黎昱同怀晋王傅衍的承诺，臣拦不住，所以才同黎昱大吵一架，到如今也不愿意认他。”

阿九坐在床沿叹了气“黎老这样说，可就是承认了帝都的时疫是黎昱带来的了？”

黎老却是意外的平静，没有一丝辩解“陛下迟早也是会知的，老臣以权相属，是希望事发之日，陛下能够念及臣以及黎昱同陛下的情分，能善待黎昱！”

黎老顿了许久，阿九再次问了一遍，黎老才缓缓开。

阿九坐在床上愣神，想着黎昱和傅衍的事，就连小德来阿九也没有反应过来。

小德唤了阿九许久，才将阿九的神思拽回来。

那么她这样的试探还有意义么？

这样的人要是对上了，指不定不要脸的傅衍还斗不过他呢！

阿九皱眉，陈衡来的时候应当也同黎老打过照面，估计也没有恭恭敬敬的行礼，杜莹和她舅舅教来的孩可当真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