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去，也没有离开，他叮嘱小德不要同阿九说他在殿外，就连小德去了许久他也没有离开，而是在殿门静静的站着一句话也不讲。

傅衍微微转，向着寝殿一步步走去。

小德晃着拂尘过来，看着阿九难看的脸将汤药端给阿九。

王甫行了礼恭敬的退来，却碰上在殿门站了许久的傅衍，一时惊异差将手中的碗给打翻。

小德嗔着往外走了几步“才还是不忍看，才去了，要是陛下有事，就喊才。”

“皇叔，陛下睡着了。才在外间守着，您去看看陛下吧！”

小德在一旁细细的拆着阿九的纱布，看着阿九指尖稍稍愈合的针孔，想着等会儿又要遭受折磨，面上便立刻哀伤了些。

傅衍没有久留，只站的远远的瞧了一熟睡的阿九便离开了。

阿九一松了牙，一气“难不成皇叔不在，太医心就不定？”

小德哼唧了几声“小德这是心疼陛下！”

王甫也只能着继续。

他没想到还是十八岁的阿九，能闷着声咬着牙放完血，他替阿九包扎好手指，看着端在手里已经恢复鲜红血的血，王甫也是不忍再看到阿九这样的受苦，于是也就了一个决定。

小德看着阿九的脸，也就猜晓了阿九的心事，大抵就是因为皇叔没有过来陪着，所以才心里不大痛快，没有办法的小德也只能接过阿九放下来的碗，默默的退在一边。

可是阿九已经没有力气去应答，十指无法动弹，煞白的脸还有被咬的发紫的，目光空的看着王甫。

待到王甫银针，趁着给阿九放血时才偷偷看了额上渗汗脸发白的阿九。

明日往后她可就要将皇叔往别人旁推了。

仍旧是不不慢的对着净的碗细长的针。

“继续。”

“陛下·····”

阿九摆摆手，任他去了殿外。

阿九的毒素仍然没有清理好，只是这样下去，阿九只怕要疼死，虽然阿九一句疼也没喊，但王甫也不忍再刺下去，于是对于放血也只能放弃。

阿九牙一咬啐“他有他自己的事，朕没了他难就不能生活了吗？”

他来的时候，阿九已经开始另一个手了，他没有去，而是看着阿九忍着痛，一句也没有哼完成了一整个过程，小德都看的揪心忍不住要推他去，却被他一回绝。

可阿九是醒着的，听见两人的对话也没敢动，她以为傅衍要来，结果终究没有来，想着阿九竟觉得无限哀伤，她扬着白的手指，泣了一声。

王甫握着阿九的指尖，忍着几次没有下手，犹豫着抬问着阿九“陛下当真不等王爷回来？”

王甫着针用蜡烛烧了些时辰，下手前还问着“陛下不等怀晋王回来了？”

虽说是生气，但在场的王甫和小德却听来一醋意，可阿九毕竟是君主，他们也不好表现，权当堵着耳朵没听见。

她要思虑的是如何度过接下来的事。

阿九瞄着殿门，没有见到傅衍的影，却见到了端着汤药的小德。

这话说的小德没由来的脸一红“才不也是想着陛下！”说着就看见王甫已经开始行针，几番挣扎被阿九推了去。

王甫着阿九的手指，细长的银针从昨日的伤刺去，渐渐，王甫明显觉阿九的手在往回，却一丝不敢怠慢，也不敢抬看阿九难受痛苦的脸，只能着阿九的手指。

直到小德来到跟前说话。

阿九看着王甫来的针，整个人都打着哆嗦，虽然是伸了手却还是发着抖，脸更是煞白的无表情，可不知一银齿已经咬成了什么样。

傅衍面无表情“先退下吧！”

阿九叹息，端过药就咬牙咽了下去，喝完整个人的脸如同冰霜一样难看。

“王爷？”

“被针扎的是朕，又不是你，你这么哀伤作什么？”

“陛下，明日不用放血，往后都用药慢慢调理。”

阿九瞥见王甫拿着银针的手一抖，脸上有些僵，阿九面上一笑“开玩笑的，太医还是施针吧！”

王甫微微歇了了气，程老和文祥祥早就告诉他，皇叔可是陛下的人，旁的人觊觎就是死！就算他再不济，也还是个男吧！想到这里王甫就不禁摇了摇。

“陛下长大了，会学着忍着了。”

王甫也是不忍的文看阿九这样，才问来，却被阿九一把打断。

阿九着手“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可用不着心疼，等会儿你还得去，不然扎针的时候，你又在旁边泪鼻涕的渲染气氛，朕不疼死也该被你埋汰死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