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说着竟哭的比方才更加更加厉害了些。
沈清和听着,竟无话可回,毕竟这十多年来她并不知晓,也毕竟她的份是先帝所想要隐瞒的。
沈清和说着竟觉得不对劲,咦了一声才开始捉摸透彻“怎么?阿九怎么突然提及傅衍?”
沈清和缓缓躺回去“后来呢?”
黑暗里的阿九不像是那个平日里安静可什么都不懂的女帝,倒更多了份沉重,经历了这些她自然是要长大些,想来她应当很早就知
了,一直自己受着不说。
而沈清和却是生生僵在了一边,她竟然听到了这样大的秘密!她顿住不敢动,生怕一动这样的秘密就被说了
去,她仔细想了想,她往日里看到傅衍的时候,总觉得这个人的气势直
女帝,如今想来,他竟然才真是这个皇帝!
“你讨厌那些把你送上皇位的人吗?”
她略带着些可怜的目光看着那个已经枕在她上睡着的小女帝,原来这样的地位和生活也并不是她所想要的,女帝都如此,而这茫茫帝都又有多少女
不由己?
傅衍到底对阿九有多大的心思,能陪在她什么这么久还能这样对她,到底是付诸了怎样的?
她又重说了一遍,在沈清和还没有接话之前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从储君到现在十二年,周一应
品都是皇叔打理好我才肯就用,父皇离开那几年,我日日装的不在意,因为我是整个郑国的储君,我不能
弱,然后每天夜里自己一个人难过,那个时候都是皇叔来陪我的。
这么说来,这个皇位,是他让给阿九的,可为什么?
“我想皇叔了!”声音顿了顿,又有些哽咽的味“很想!”
“清和,你走的那天是怎么同皇叔说的?”
程老为了让我坐稳皇位,几次劝我让我拿下皇叔,其实不是我不到,皇叔每次都回来陪我,我又怎么可能没机会?我不想,我不想凭着这样的方式拿回凰权,可我却仍然改变不了这样的现状。
微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沈清和听的一惊,睁开还是黑暗,看不见阿九的脸
。
比起阿九比起那些不由己的女
,她自认为已经活的很好了。
后来凰权渐渐被皇叔被凤阁架空,我觉得这一辈都活在皇叔的依赖中活在皇叔的保护中就好,可是那些不知
我
份的人都在提醒我,傅衍是
臣,他夺走我的凰权,以下犯上,就连小德
也这样提醒我,我只能随着附和,可是最后不是正统的竟然是我自己!
沈清和重重的叹了气,摈弃了这些想法,她现在只觉得阿九仍旧能够好好的活着就好,她暗暗
了
,闭
沉睡的时候阿九的声音却又在耳边响起。
“他问我陛下怎么样?我站在殿门不让他
,说自是女
的病症又夹杂着复发的时疫,左不过要好几日才能好,让他不用担心。听我保证了几遍,又亲自抓了王甫
来确认方才信了。也辛亏文祥祥和王甫
串通的早,不然可就
馅了。”
就算凰权被他握着我不怪他,我那时候认为他满贯才学有治国安朝之能,所以我一直以为他能好好的拿着我的江山可后来啊!”阿九说着顿住了,沈清和听的却是满满的哭腔,她稍稍抬,黑暗中却看不见阿九的动作,只能约摸听的见她用手背
着
泪的声音,沈清和伸手过去,可又顿在半空,她收回手,这个时候不是安
她是应该让她说完心中的委屈话。
“那他们也应该会知,小时候和长大了是不一样的,有些事情终究会知
的,与其瞒着不如早些就讲
来。”
阿九在暗中泣了一声“后来我才知
,程老让我拿下皇叔是为了让我更加稳固的坐在龙椅上,陈衡跟我滴血的时候,我也不是陈家的人,而那个本应该坐在龙椅上的是皇叔才对,他才是陈家的人。”
从沈清和的见识里,从她来到这个时空之前无数个日夜看过的小说里,描写皇权是那么至无上的东西,多少人都为之倾其一生,不惜兄弟相残众叛亲离,可傅衍竟然就这么给了阿九!
这些想法她还是想要问阿九的,所以夜里歇着的时候她便问了阿九,阿九正躺在她侧,轻吐气息。
为的应该就是护住阿九的份,让她能在皇家长大,并受众
。
沈清和翻过来对着阿九“他们知
告诉你会有很多事情发生,所以才会瞒着你。”
“不讨厌。”黑暗中阿九轻声回着“但是我们喜他们瞒着我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