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皇后殿下宽和仁慈。”方夫人很有礼貌的称颂着章皇后。

皇后千秋节，太妃即便怀了，也躲不得懒。

金乡伯夫人并不知曹徽音的苦楚，还在不咸不淡的讥讽“怀了便这般贵的，放整个皇室，也只有太妃一

威严，儿，你还没生，皇帝爹已在盼着你威严…失笑。

席间，众人都注意到，太妃略坐了坐，章皇后笑对她说了句什么，她稍作推辞，便起离席，扶着侍女回去了——她姿还很窈窕呢，本不曾显怀。

靖国公夫人的遭遇给不少人敲了警钟，虽然也有人对太妃这待遇不服气，不过，也只敢隐忍不发。没办法，皇帝陛下、皇后殿下实在太护着儿媳妇了。

“好啊，你还来陪我说说话。”笑咪咪“我到席上坐一会儿便回来，到时咱俩消消停停的，磕磕瓜儿，聊聊闲篇儿。”

我们母两个，便满面风。安泰，孩会挑选的，他会挑合自己心意的学。”

章皇后千秋节的时候，内外命妇齐聚泰殿朝贺。朝贺之后赐宴，气氛隆重而又烈。

“白玉观音像，这是极好的寿礼。”安泰赞同的“到了舅母千秋节那天，您一准儿会很累的，到时我陪着您吧。”

金乡伯夫人近几年没一件事是顺心的，章家被降爵，曹家虽立了功却没有扬眉吐气（连徽音的丈夫都被抢走了，当然不算扬眉吐气）。她兴兴的替太挑选次妃，结果总共只有两家乐意的，最后还一个大病将死，一个父亲成了罪人，家破人亡——金乡伯夫人不能回想前尘往事，一回想，就觉得万念俱灰，死的心都有。

“孩啊。”快活的笑起来。

安泰一本正经的了。

“表嫂您怀的是什么？”安泰伸小手摸摸的小肚，轻轻的，小心翼翼。

瞅着清秀丽却毫无表情的安泰，颇觉趣致。若是儿生来后，面容致绝，无可挑剔，却是个小面脸，不苟言笑，想必也会很有意思吧。

笑“什么贵重送什么。库里有一个达一尺半的白玉观音像，玉质极佳，雕工也细，拿来送礼是极好的。”

安泰也不问在笑什么，说着她的正经事“舅母要过寿了，我自然是要送寿礼的。您说我是画幅画好，还是写幅字好？”

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安泰，清亮神中现丝惊讶。坐一会儿便回来？那可是皇后千秋节啊。

“表嫂您送什么啊。”定下自己的寿礼，安泰问起的。

安泰你很会省钱。心中赞叹着，正经八百的提建议“写幅字吧。安泰你字写的是真好，看上去洒脱飘逸，很有神采。表嫂告诉你啊，写字比画画见功力，写字不得假。”安泰痛快的同意了“成，那便写幅字。”

曹徽音听到金乡伯夫人冲着方夫人说起“令孙女”轻轻颤了颤。她今天本是不想来的，她不想面对，就好像一个失败者不想面对胜利者，可这是章皇后的寿辰，若赌气不来，未免显得不恭敬，便狠狠心咬咬牙，还是来了。来了之后她才知，和孙晶这样的人站在一起遥望太妃，是一什么样的痛苦。这会儿，好容易太妃退席了，她才略微平静一儿，偏偏她的好姑母重又提起，她的伤上被撒了把盐，一阵阵灼的疼痛。

曹徽音和孙晶都成了她的儿媳妇，今天都跟着来了，和她其余的儿媳妇们一起，恭顺的坐在她边。和她们相邻的一席便是裴家，方夫人居中，三个儿媳妇、六个孙媳妇分坐两边，齐齐整整。金乡伯夫人抬望过去，是幸福满的裴家人，目不忍睹；光收回来，是徽音消瘦憔悴的面庞，令人心碎。金乡伯夫人不能远望，又不能近观，难受极了。

“令孙女真是有福气，婆婆过寿，她还能歇着。”金乡伯夫人酸溜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