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苏默心中念叨着，都说赌了，怎么会言呢！

谢世晋凝眉：“这事情还是我来说吧，谁都知江南文教兴盛，就是书院也极多。不说那个名震天下打着教书幌图谋权利的的东林，就说其余吴兴，绍兴等地的书院，也没一个好相与的。故而，南都的事情，多是由这些人掌握着。无缘无故，不可能将这好事丢给我们。至于油这事…”

这会，向来无法无天的仇天便直接说：“油啊，有什么说不得的？这群土司在地方上，都是世袭罔替，跟着皇亲国戚似地。几百年经营下来，肯定是富裕的油。只不过，土司在地方上再如何威严盛也不可能违逆朝廷。而且，朝廷也对土司拥有十分大的影响力。就好比下苏默你的情况，上一任土司去世，当然要有下一任土司上位。虽说人家土司内早就达成了权力替，但要是朝廷不承认，或者说故意违逆你的正常权力替呢？”

苏默老实回答：“赢公在南都，我也曾听闻赢公有意推动改土归之事。这些消息，便是从南都传过来的。至于南都和油这事情，又从何说起？”

谢世晋说到最后有些鄙夷，不过转瞬便明白了苏默可能是要去。这鄙夷的表情就收敛了起来。

仇天便接着：“朝廷是正统，朝廷支持的人，就算是个普通的继承权无限靠后的人，也能凭借朝廷的支持在继承权上扭转对手。当然啦，这情况一般是没有的。毕竟朝廷也要考虑边疆的稳定，更不可能胡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朝廷不讨好，不意味着的办事官员不讨好！”“比如说安尧臣的父亲安位上位的时候，光是贵州分守兵备副使邵应祯一人就向安氏“索该酋金银常例，不下两、三千金”而不纳金者“承袭有积至二三十年不得职者”这可不是我瞎掰，这是确有其事！还有奢家，神宗时永宁奢氏土司奢效忠死后，奢氏陷了效忠亲弟奢华明与效忠庶奢崇周的土司位置争夺战，而永宁总兵郭成，呈文竟然利用双方混战之机，兵赶火打劫，将“奢世九世积财，搜掠一空”而在奢崇明成为代永宁宣抚使后，当地官员却以“行堪未定”为由，我说，是估计是奢氏财产被掠，又经战，纳金数量上满足不了四川那群官员的胃，于是拒绝承认，并多次向朝延议请将永宁地区“改土归””

苏默不看仇天的表情，闷闷：“有油也是之前那群贪官污吏的，这油刮得狠了，落下的可就是恨了。一群不顾国史的蛀虫，这是再挖西南的基啊！”衣颜徽、仇天等人会心一笑，显然，苏默已经将所有利害关系转瞬之间考虑到了。

苏默说完了，大家都是细细品尝了起来。

“现在，你说说，这改土归，是不是油丰厚，意义厚啊？”仇天笑着看向苏默。

衣颜徽立反对：“不妥，此事不妥。苏默，我看你还是换个任务吧。”

“土司内事情繁复难以理顺，你一扎去，是渊还是前池一都摸不准！去挑动关系，小心把你自己给烧了！”衣颜徽沉声：“再说，这实际上是个油足的活儿，南都那群人怎么可能这么好意将这油丢给书院？而且，改土归兹事大，你这到底是从哪里听的消息？”

“那你再去打听打听，此事，未必是赢公让你去的。这千里之远，消息往来十分不便，指不定有心人这是要坑你啊！”谢世晋说着，他想不到，正是他戳中了真相。

只不过，苏默却摇摇：“不必查了。西此行，对我而言实际上是是一定要去的，楚练绸庄需要额棉原料，而这些，下只有西南夷最适宜提供。此次，风险越大，也就意味着潜在的利益越大！”

苏默愕然：“为何？”

在一女上，希望将宣抚使之职传给安舜臣之弟安彦雄上，或者脆行推恩令分拆系宣抚司。这几议论难平，最后才定下，认可奢辛蕙代理西庶务为系宣抚司宣抚使。同时，分派朝廷特使宣读命状，观察诸土司之间的关系间隙，尽量挑动土司敌对，为改土归准备！”【注：照历史，是西宣抚使，永宁宣抚使。之前是我资料错误，故而成了宣司宣使。正确应该是宣抚司宣抚使。

众人自然是笑而不语，苏默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