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心都没有听去，只看手中又打开的盒，是一个白玉蝉翼百合，儿是上等的，就是刀工也是一。她心中挽了一个结，小心翼翼送到石夫人面前：“母亲您看，这玉质多好。”

角，没好气给了澄心一瞥。

殷红绣团门帘打开，石兰快快乐乐来，听到母亲最后一句话，脸顿时嘟下来，再又滴滴嚷起来：“母亲，王家来了。”

澄心忍住笑，香稚送来的东西虽然送回去，但兰还不知，她一天要问三回：“你的香炉怎么不摆，送的衣服怎么不穿？”可见心里记挂。

石夫人吃了一惊，客人上门，随即总有喜气，笑：“她跟着谁来京里？”郑夫人和澄心不认识不说话，独兰一个人更快活，扑到母亲怀里蹭她：“王来了，请客吧，这就有人陪我。”

不比陈香稚送来的白玉香炉差。不过香炉的玉块大，这个小，价钱上差许多。

石兰乐得脚尖踮着，摇摇晃晃：“王的好东西从来都给我。”再给澄心一记风。澄心被这一扫得几乎矮一半，不是不给兰，是东西早就送还。再说，就是不送还也不能给兰。陈香稚送的时候说得明明白白：“唯独不给石兰用。”

石夫人满面风：“快请快请，”就是郑夫人也满面笑容打起神，夸：“今天到的，今天就来拜，可见你们十分亲厚。”

这个苗别的，没几天就还回来。澄心默默走开没有陪笑，忽然发觉兰的笑又十分刺。她想想还是去厨房里看一看舒服得多，没走两步，见又有一个人来回话：“王老爷带着公姑娘在门外来拜。”

“王来呀，一定送兰许多东西，一定经常接兰去玩，一定…”石兰乐颠颠说到一半，帘打起，家来回话：“王老爷带着公姑娘京，王家先送贴来拜，又送了好些年下用的东西。”

东西送上来，五杂陈，琳琅满目。郑夫人见不是一般的知己，特意问一声：“是什么样的亲戚？”来了以后也好尊敬。

没有澄心的，王家不认识她，想来不备也正常。澄心心地帮着兰拆盒，打开一个，两满绣的衣服，一件粉红，一件粉黄。绣样不仅别致，针法也奇。兰更得意，趁母亲不注意，对澄心皱鼻小声：“王是我们当地的才女，比你的好，比你会诗，比你…。”

没过几天，大雪封门。石夫人、郑夫人带着两个女儿在家里足不，计算着去寺庙的时间。石夫人笑看跟在边的澄心，找一找兰不见，笑问丫：“兰又哪里去了，一会也坐不住，全不如澄心。”

“是我家隔的王侍郎家，他多病早就辞官。王公和涉儿是同窗好友，王姑娘呢，是我从小看着长大，情不比人家。”石夫人笑盈盈，显见为王家来很是开心。吩咐人备东西送还，石兰已经捧过几盒东西来给她看：“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