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胖晕乎乎,还夸她:“这是好事。”
第二天,香怜堂而皇之在自己房里摆下两个灵位,祭奠的东西,且身着白衣服。陈香稚的父亲陈大官人受不了,他身为男人,对于女婿纳妾并不是两头大的娶妻可以接受,但是长辈尚在,家里摆灵位觉得晦气。
吕小胖不在家,陈大官人找女儿:“这是纳妾,还是找了一个祖宗?”陈香稚回他:“父亲不是也答应,让不要紧的事依着他。我看这事不要紧,再说那牌位上,写的是她自己父母。人家,是一片孝心!”
陈大官人气出来,直接找吕小胖,吕小胖支支吾吾,被陈大官人骂了一顿,回去让香怜去了孝服,撤了灵位。香怜表面上没说什么。晚上门口迎上吕小胖。哭了好半天。
吕小胖对她千依百顺,许给她一堆的东西。香怜第二天穿出来,在陈香稚面上扭来扭去,丫头们全不服,陈香稚火爆性子,这一回很能忍住,双手握茶笑眯眯:“人家喜欢!”
香怜渐渐拿大起来。
“去问大娘子,要一盒上好的香粉来。”
不然就是:“昨天吃的太差,对大娘子说,酒楼上要几个菜,”
陈香稚有求必应,让人往吕小胖处取银子:“官人说要自己养,香怜姑娘要的东西,家里开支不了,大娘子要取钱来。”
吕小胖先还答应,再过几天见每天花费太多,私下对香怜道:“你比大娘子开销还大。这可不行?”香怜又哭又闹, 引来陈香稚。很是贤惠,袖手在旁:“给她吧,”反过来劝吕小胖:“这是你心爱的人,你不给她谁给她,指着我给,你以后休想!”
吕小胖有气无力:“这是纳妾,还是找了一个娘供着!”
陈香稚忍住笑睡下,第二天气冲冲来见澄心,两个人笑声多远。石涉恰好听到,打心里不相信,等陈香稚走了问澄心:“陈家又好了?”
“我有锦囊妙计,”澄心大模大样。石涉不屑一顾:“就你?”觉得算了吧。
将将就就到了三十天,陈家大摆酒宴,为吕小胖纳妾。几个挑唆的亲戚全来了,难免得意洋洋,问吕小胖要人情:“生下儿子来,你要感激我们。”
吕小胖已经不是以前那么喜欢,艰难道:“是吗?”他双眼茫然,真的应该感激?
陈香稚出人意料的热情,招待上也很大方。晚上,两支红烛送入新房,人人称赞香怜姑娘美貌如花,看上去比陈香稚还要好。
澄心也来了,和陈香稚说笑,两个人都轻松自如。
厅上摆起夜宴,一个亲戚也不放走,大家坐下继续吃喝。一刻钟后,新房里忽然发出尖叫声。有人笑:“新人太腼腆。”再听,却是吕小胖发出来。
门,被撞开。吕小胖跌跌撞撞出来,身上衣衫半解,半个肩膀露出来。他见鬼似的退出门外,手指着门内嘴里吃吃:“那…。”
陈香稚和澄心出来,并列在台阶上,笑盈盈:“快送官人进新房,新人在等。”不说还好,说过吕小胖扑在地上哇哇吐起来。
院中原本有花香扑鼻,现在有人掩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