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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张仪第一次遭遇挑衅(2/5)

魏惠王哈哈大笑,连连劝不要歉疚,并慨然许诺,将资助孟在鲁国兴办学。这是一件实事,孟倒是着实谢了一番,气氛便渐渐烈起来。

魏惠王大为兴奋,立即力劝孟来魏国兴办学,职任学令,爵同上卿!

熟知各国礼仪,知魏国行猎的王制是“卯时城,无扰街市庶民”;便吩咐大弟万章让车队缓行,赶辰时到达大梁即可;此时魏王城已经一个时辰,正好“全礼”而归,不误自己的行程。孰料人算不如天算,偏偏魏惠王因迁都大梁后首次猎,宣布改了王猎规制,变作“辰时城,以利庶民观瞻”意在让国人看看王室的振作气象。不想恰恰遭逢了孟前来拜会,便就势行事,大张旗鼓地开中门率群臣迎接孟。这一番意外,如何不让正在悠然自得的孟大为惊讶?

“孟老夫,别来无恙啊?”魏惠王遥遥拱手,满脸笑意,后的大臣们也是一齐躬礼:“见过孟夫!”

却淡然一笑:“孟轲两鬓如霜,老骥不能千里了,望大王恕罪。”

礼宾应酬,魏惠王向来喜铺排大国气度,场面宏大,极尽奢华。这次又是借行猎之势接待天下大宗师,自然更不会省略。钟鼓齐鸣,雅乐奏,灿烂的舞女让孟。酬酢反复,礼让再三,孟却依然淡淡漠漠,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竟没有往日谈阔论的兴致。魏惠王却是应酬手,很善于找话题,见孟落落寡,便关切地问起孟在齐国的境况。孟见问,竟不胜慨,说已经辞了稷下学的馆爵,准备回鲁国兴办儒家学了。

大是意外,这是魏惠王么?他竟也想起了求贤?

一手也是孔首创。当年,孔不想与往,又脱不得礼仪,便故意在货不在家时前去“回拜”结果自然是两全其。今日之拜见魏惠王,正与孔老夫货有异曲同工之妙,孟还真有些小小得意。

魏惠王娴熟地扶住了孟:“当今天下第一名士光临大梁,为大魏国带来文昌隆运,本王敢不尽地主之谊?”说完顺便拉起孟的左手,环顾左右大臣:“诸位臣僚,到大殿为孟夫接风洗尘!孟老夫,请。”便与孟执手走向富丽堂皇的王正殿。孟的学生们也压儿没想到会有这场突如其来的隆重礼遇,一个个被礼宾官员们“侍奉”得方寸大。最后总算是纷纷聚合到偏殿,开始了接风酒宴。

猛然,魏惠王心中一动,便离席起,恭恭敬敬地向孟一躬:“孟夫领袖天下士林,敢请为魏国举荐栋梁大才,魏罂不胜心。”

战国以来,天下名士十之八九于魏齐鲁三国。鲁国以儒家、墨家发祥地著称。齐国以门类众多号称“名士渊薮”的稷下学著称。魏国则以治国名士辈著称,李悝、吴起、商鞅、孙膑、庞涓等皆魏国,若再加上后来的犀首、张仪、范雎、乐毅、尉僚,魏国简直可以称为名将名相的故乡与摇篮。虽然群星如此璀璨,魏国的光芒却是一天天暗淡了下去。魏国涌现的大才,除了魏文侯、魏武侯两代用了一个李悝、半个吴起而使魏国崛起于战国初期以外,从魏惠王开始,魏国就再也留不住人才了。

远远地听见鼓乐奏起,就已经下车了,及至看见魏惠王君臣戎装整齐地迎来,就知自己算计不巧了霉,心中竟大是别扭。但孟毕竟久经沧海,立即换上了一副坦然自若的笑容迎了上去,长躬到底:“孟轲何能?竟劳动魏王大驾迎,孟轲却无地自容也。”

很清楚,举凡天下才士,莫不以在魏国修学若年为荣耀。事实上,魏国才是真正的名士渊薮。魏国若要着力搜求人才,完全可以悉数网罗天下名士于大梁。然则,天下事忒煞奇怪!魏惠王的魏国竟成了名士的客栈,往来不断,却无一驻足!孟本人也是终奔波求仕的沧桑人,如何不知其中就里?要他荐举贤才原也不难,非但自己门下尽有杰之士,就是法家兵家,孟也大有可荐之名士大才。譬如稷下学的荀、慎到等第一的名士,以及后起之秀庄辛、鲁仲连等。可魏惠王能真心诚意地委以重任么?礼遇归礼遇,那与实际任用还差着老远呢。有魏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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