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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新人新谋弃霸统(2/7)

四棵大树上挂着八盏风灯,照得树下一片“山川”沟壑分明。司错手中拿着一支丈杆,凝神绕着这片“山川”踱步鸟瞰,不断用丈杆度量着山路、河,念一串串数字,等旁边的一名军吏记录完毕,便又是一阵沉默审量,时而摇,时而

“哗——”嬴驷又不自觉的打开竹简。

国尉府的后园很是奇特。司错正在这里忙碌。

“可惜…”嬴驷掩卷叹息了一声。

臣启君上:犀首方略,倚重军争,看似远图,实为近谋。近谋者,必以当下国力为基。秦国新军尚未扩充,以五万之众吞灭天下,难矣哉!秦国元气虽成,然不足以对抗六国之力。以臣确算,大战,非三十万兵不能言胜。而扩充军力、训练士卒,非两年不能完成。另则,秦国目下之可耕良田,唯关中近百万亩,余皆山地广漠,无以提供数十万大军长期征战之军粮。故此,犀首之谋,近不可行。

“啪!”嬴驷阖上竹简。

但是,樗里疾却没有提秦国应该采取的行动方略,使嬴驷总觉得空的。如果既不采纳犀首方略,却又拿不自己的方略,往前走还不是盲人瞎?嬴驷需要的,也是秦国朝野需要的,是一能够振作国人激励士气指引大的兴国方略。譬如在公父时期,商君提的“变法国,雪我国耻”一直激励秦国朝野发奋了二十多年!如今开始了一个新生代,国家已,国耻已雪,自然需要新的目标激励国人,激励自己。若无此急迫,当时犀首只说了十六个字,嬴驷如何竟能当殿封他为上卿?樗里疾毕竟久居郡县之职,缺乏对天下大势的鸟瞰察,也不能求全责备于他。

整整一个时辰,嬴驷一动不动的反复琢磨。终于,他霍然起:“备车,国尉府!”

秦国方略,可两期:前三年预期,后十年动期。三年之内,韬晦猛,暗拓国土,充实国力,整军经武,是为预期方略。三年之后,大举东,远图可谋。不积跬步,无以成千里。不思寸功,无以成大业。愿君上冷静思之。

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国尉,司错的梦想,是成为驰骋疆场的一代名将。战国时期的国尉,并不是实际上的三军统帅,而只是置日常军务的武职大臣。寻常时日,国尉在丞相府节制下要的是:征召兵员、训练新兵、筹备军资军、打造兵装备、统筹要防务等等,并不领兵打仗;遇有战事,统兵征的上将军才是真正的军队统帅;国尉府,只是统帅的后方官署而已。照传统,国家的上将军一职平常是不设置的,只在战事来临的时候才选定任命。但战国之世,大仗连绵,军争不断,上将军便逐渐成为常设重职,其爵资与统摄国政的丞相相等,足见其地位显赫!初期魏国的吴起和继任的庞涓,便始终是上将军;后来的齐国上将军田忌、燕国上将军乐毅、赵国上将军廉颇与李牧、楚国上将军项燕、秦国的三代上将军白起、王翦、蒙恬等,都是在统兵大战中涌现的赫赫名将!司错想的,正是这样的名将,而不是持兵政的国尉。

又是久久的陷沉思,嬴驷以为,对司错的上书也不能期望过。樗里疾为一代才士,尚且不能筹划切实大计;司错毕竟军人,纵是名将之后,又岂有此等筹划全局之才?看来,此事还得与犀首商议,请他象商君那样:先行将秦国勘察一遍,再重行谋划,也未尝不可…

樗里疾的上书是一面的,只对犀首方略提了“商榷”实际上是从三个方面否定了犀首的“称王东,统一六国”的方略。这几条清楚明白,切中要害,往一摆便立即显了犀首方略的缺陷。以嬴驷对秦国的透彻了解,自然掂了沉甸甸的分量。应该说,樗里疾的光还是足以胜任治国大任的。

臣司错谨上秦公二年四月初四。

然则,命运却偏

“禀国君:国尉府呈来司错上书。”傍晚时分,掌书捧着一卷竹简轻步走书房“噢?”嬴驷稍许到了意外。天已暮黑,三日限期已到,司错竟有了上书?嬴驷一阵兴奋,便要立即看看这个国尉如何说法?内侍挑亮大灯,又在书案端放置了一座一尺多的铜人座灯,书房竟是分外明亮,嬴驷立即打开了竹简:

有诸多难事:人不足以扩充大军,良田不足以长资军,新法尚未在陇西、北地及收复之失地生。大战一起,绵绵无期,倾国之力,能否持久?臣不敢断言。有此者三,大业似当徐徐图之,不可期盼于朝夕之间。至于秦国目下之攻守方略该当如何?臣尚无成算定策,容臣思之而后奏。臣樗里疾上。秦公二年四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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