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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战国大秦帝国2:国命纵横象(2/7)

一片连绵不断的“万岁!”竟是狂的持续了三天三夜!

本来是祭天的台,宋偃却派人将一只盛满猪羊三牲鲜血的挂了上去。他挽起弓,搭上长箭,中大骂“上天瞽聋无察,当杀!”一箭去,迸裂,鲜血溅!宋偃大吼:“天功成!再扑地!”本来是祭地的礼坛,宋偃却挥舞起两丈长鞭捶扑地面,咒骂“大地逸无行,孳生妖孽,该当鞭杀!”在国人目瞪呆的注视下,宋偃又起铁耒,向祭祀祖先的祭坛(社稷)猛铲,喊:“鬼神为剔成肝张目,给本王毁了!”狂的追随者们喊着“万岁!宋王!”便蜂拥上去将宋国社稷拆成了废墟。宋偃踩在天地鬼神的废墟上,向前来瞻仰大典的国人大喊:“本王苍鹰,飞万里!国人须呼本王为‘万岁’!宋国霸业,天地鬼神不能挡!”

消息传开,列国无不大呼“荒诞绝古,匪夷所思!”时间不长,各国便不约而同的将宋偃比荒诞暴的夏桀,后来脆直呼为“宋桀”齐威王本想借此发兵,灭了这个狂妄的宋桀,却虑及楚国魏国都一直对这条“小大鱼”有意,担心刚刚与魏国结盟,若因灭宋而与魏国成仇,便是因小失大了,反复权衡,最后也就容忍了这个狺狺猖狂的宋桀。

待楚国大军列成大阵,宋军士兵已被窝得没有了火气。一战下来,宋军大败,宋襄公也重重挨了一箭,第二年便伤重死了。从此,这宋国便日渐孱弱下去,虽然也时不时小彩,可始终只是个三等附庸国。

中山国是个奇特的国:一则,是白狄中原的一,被列国始终视为戎狄异类。二则,国土只有几百里山地,国人半农半牧,是天下最穷的国。三则,两次被消灭,全赖逃回大漠卷土重来而两次复国,虽说顽,可也算得军制最旧、军力最为孱弱的国。四则,以中山狼闻名天下,除了河西的猎平民,天下人但说“中山狼”倒有一大半说的是中山国。一开始立国,中山给自己的规格便是“公国”一等诸侯。当时的魏赵韩尚是“侯国”只有老诸侯燕国、齐国、秦国是“公国”中山国非但称公,而且也学习中原谥法,将几代国君分别谥为文公、

宋国称王不到三个月,又传了一个更加令人乍的消息——中山国宣布称王!这次,列国却不是震惊,而是啧啧称奇哈哈大笑,竟是天下一片稽。

如今,一个几乎要被天下遗忘的诸侯国,竟然在一夜之间成了王国,岂能不令天下乍?谁知更令天下乍的还在后。本来,宋国这时候的国君是司城罕。此公平庸无能,黧黑瘦,列国轻蔑的呼其为“剔成肝”但是,也恰恰因了此公无能,宋国便也没有任何作为,不致开罪于邻大国,剔成肝竟也忽悠悠了四十一年国君。这剔成肝有个三十多岁的弟弟,名叫偃,以国号为姓,国人便呼为宋偃,却是个生猛狂的武士。宋偃历来不满兄长的孱弱,多次提“振兴襄公霸业,光复殷商社稷”却都在剔成肝那里了泥海。这年天,忽然有人来报:东城墙拐角的雀巢里,竟然有了一只刚刚孵来的鹰!剔成肝懒得理会,宋偃却神大振,请来巫师在祖庙祷告后用甲占卜,卦象竟是大吉!巫师断卦象说:“雀生苍鹰,反弱为,乃霸主之兆。”宋偃大喜过望,立即宣告:这是应在自己上,无能的剔成肝辜负先祖,应当受到惩罚!一班追随的武士也狂呼应,当晚便纠集了几百死士,黎明时分突然冲中。剔成肝年老睡浅,正在枕边逗一个刚刚的十六岁少妃,突闻猛烈躁动,公服也没穿,便从榻后的暗了寝,带着几个亲信跑到齐国去了。宋偃也不追赶,天亮立即就任国君。即位第一件事,便是宣布称王(后人称宋康王)!若仅仅是宣布称王,虽则也令人意外,却不足以令人震惊。列国震惊在于,宋偃的称王大典变成了向“天地神鬼”的宣战!

宋襄公又是义正词严:“君不攻不成阵势之军。”

旧贵族叛,接着便分封了一批诸侯国,其中便保留了这个宋国。宋国的特别,在于她是殷商王族之后,又是周室安抚殷商遗族的一个特殊封国,所以用了微启的旧国号。当时,宋国的封地在靠近殷商故都朝歌的东南地带,都城便建在老宋国的废墟上,名叫商丘。由于殷商王族后裔的特殊地位,宋国一直是颤颤兢兢小心翼翼的臣服于天,不敢越雷池半步。秋大,宋国才慢慢张扬起来。到宋襄公时期,宋国发展到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千乘之国”与郑国并称天下两小霸。中原霸主齐桓公死后,宋襄公便雄心大发,与楚国争霸。可几次都被楚国打败,自己还当了一回楚国俘虏。但霸业之心始终不泯,又联合卫国、许国、滕国兴兵讨伐郑国,要了这个中钉。楚国发兵救郑,兵至泓与宋襄公大军相遇。当时楚军正在渡河,宋军大将目夷提“半渡而击之,可大败楚军!”宋襄公一副王者气概,义正词严说:“王者当有仁义德。岂能乘人之危?”楚军安全渡过泓,但尚未列成阵势时,大将目夷又请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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