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不放心,扶着她去了卫生间。
杜思雨站在卫生间门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不该走,想着那会沈若溪再说严啟政知道她受伤的事情时眼底的晦暗,她倒觉得心里难受起来。
就像是自己把本该属于别人的东西抢走了一般。
是她给了严啟政压力,让他在本该给她安慰的时候让他狠下心对她置之不理。不知道他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来跟她说要她别跟他提离婚,是真的舍不得他们的婚姻,还是在怀着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愧疚,又要对她负责的情况下才不愿意离婚的吗?
杜思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分辨自己的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怎么样。有种无论怎样都会觉得遗憾的错觉。
严啟政与沈若溪之间的那段,已经不能单纯的用过去来解释了。
要他全然忘记,那是不可能。即使他会,在外人眼中那就是狠心绝情。
要他心里牵挂着,她又会觉得他的感情不纯净,她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一场命运的局,却是困住了棋中的三人。
沈若溪打开门,发现杜思雨还没有走,便越加不好意思了:“杜秘书,你还有事就先走吧,不用管我,我没事。”
杜思雨把她扶到病床前才放手,看了眼她进来很久也没有任何人进来的空荡荡的病房,好奇的说:“难道他没有请人照顾你吗?”这个他,自然是指严啟政。
“请了,”沈若溪慢慢躺会床上“但是我给她放假了,因为我不喜欢被别人盯着的感觉,再说我一个人只要动作慢点,走路是可以的,嗯,对了…”
她像是想起来什么
,转头对她狡黠一笑;“你千万别跟你们严总说哦,他喜欢听话的女人,要是知道我悄悄把请的人遣回家,会生我气的。”
“…”她笑容里的单纯与纯净让杜思雨看得有些发怔,想着严啟政说过她只记得车祸之前的事情,她还以为自己是十九岁。着实可怜。
杜思雨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她点点头:“嗯。我不会说的。”
“谢谢,你真好。”沈若溪真诚的说。
“没事,我还有工作没有做。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杜思雨真的是有工作要做,答应给她送东西,多少有些脑子发热。
“嗯,我没事,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你。”沈若溪看着她真诚的说。
杜思雨点头,没再多说,转身就走的时候被沈若溪叫住,她看着她有些犹豫的语气:“杜秘书,我以后有事情还可以找你吗?”
“嗯?”杜思雨回身,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这样…”沈若溪小声的说:“我觉得我们很投缘…如果能成为朋友多好…”杜思雨刚想说你不是还有父母么,更有刚回国不久的堂妹沈媛,为什么偏偏有事找她?
话出口时已经换了语句:“可以,有事给我打电话。”
杜思雨走出病房,心里不由得鄙视自己,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大度的正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