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寡淡。
严子琛知道,那是她对生活产生了灰心的念头。
他心里有痛,却还是强忍着拥她入怀里的冲动,启动车子,微凉的语气:“你要去哪?我送你。”
杜思雨说是公司,严子琛也没多问。
下车后,严子琛说是要见客户开车走了,杜思雨看见他的白色车子驶进漂流里,直到再也看不清的时候,她才回到路边去拦车。
凭着记忆报出那会在档案袋里看见的地址。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在路边停下。杜思雨付了车费下车。
问了路人打听到具体地址后,杜思雨朝里边走过去。
不知道那人是住在哪一栋哪一层,杜思雨看了眼,小区里有几位年长的老人在太阳底下边晒太阳边下棋。
杜思雨走过去,礼貌的打招呼之后才开口问:“请问你们知道王钢的家住在哪里吗?”
沉浸在象棋世界里的几人猛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众人皆抬头看她,有人接话:“你说哪个王钢?院子里有两个人都叫这个名。”
“不对,是三个,还有一个不是搬走了吗?”有人立刻反驳说。
“以前出过事的那个…”杜思雨话说的很隐晦,怕这里面有王钢的家人,不敢说坐过牢这个词语。
“哦,你说那小子啊”那个反驳的人接话,然后抬头看了杜思雨一眼“你找他做什么事啊?人家现在发达了,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呢?”
“没住这里了吗?”杜思雨并不吃惊,档案登记的是六年前的地址,搬家迁徙在一个城市中是很正常的事情。
“对啊,人家现在是公司大老板了”有人笑着说。
看她一脸懵懂的模样,有人叹气说:“别人从号子里出来都是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可这小子好啊,闹出人命来也没坐几年牢就被放出来,而且还做起了生意,一路风风火火,简直是一辈子的霉运到落在监狱里去了。现在人家正鸿运当头呢”
“什么鸿运当头啊”有人小声的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王钢那事有蹊跷,明摆着是做了替罪羊,替他人做嫁衣,出来之后必定是要好好报答的啊…”杜思雨脑子被替罪羊三个字给震懵了,她六年前就记得王钢的名字,一直以为他是做错事的人,好在坏有坏报,让他受到了法律的
制裁。却没有想到平日遵从为铁规如山的法律,在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眼里也不过是用钱就能摆平的白条。
杜思雨的人生观彻底被颠覆。害死自己母亲的真正凶手现在还逍遥法外。
从小区里走出来,杜思雨还是有些浑浑噩噩,在路边站了一会才平复下心中的繁芜的心绪。
杜思雨走后,小区里又恢复了热闹,只是谈论的话题已经改变。
“死老头子,你说王钢做生意发了大财也不怕他半夜来找你要钱”一人笑着说道。
另一个人没好气的说:“一只脚踩进坟墓里的人了,我怕什么?大不了等我死了真的去看看王钢是不是在阴曹地府里做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