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对他笑了哦？

“爹爹，爹爹…”小家伙一瞬不瞬地盯着君倾，然后抬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睛，继续盯着君倾看。

他平日里所有的努力，一是不想惹他的爹爹生气，一是想让他的爹爹在看到他的努力时，他能听到爹爹夸赞他一句，哪怕一个“好”字，他也觉得开心。

“爹爹爹爹！”阿离在这时抱着一把包裹着的短匕首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跑到君倾面前，见着朱砂此刻已整个人倒在君倾怀里

“阿离记住了了。”小家伙又，随后立刻将裹着短匕首的鞘扯来，看到那明晃晃的匕首锋刃时，小家伙面上有明显的害怕，握着手柄的手有些颤抖，然下一瞬，他便将锋刃挨到了自己左手手腕上，双一眨不眨且毫不迟疑地在那小小的手腕上划开了一，依着君倾的叮嘱，没有划太，却又能划血来。

“嗯，是。”这一次，君倾没有再吝啬夸赞小阿离，他肯定地了，同时再小家伙的脑袋。

称赞他得好，夸赞他很勇敢，勇敢得像个小将军。

君倾不承认亦不否认，只是：“好了，可以了，娘亲没事了，可以将手拿开了，然后去找药来上，自己把伤包好。”

君倾一手抓着朱砂的肩，一手则是抬起朝阿离摸索去，先是碰上小家伙的脸，而后将手搭在他上，轻轻着，沉声夸赞：“好孩，像个勇敢的小将军。”

小家伙想也不想便将小脑袋得像拨狼鼓一样“阿离愿意替娘亲疼，阿离愿意！爹爹帮帮娘亲，阿离怎么才能替娘亲疼…”

“阿离敢！”小家伙竟是拒绝了君倾，一脸的认真。

爹爹…是在称赞他哦？

“爹爹，阿离不要娘亲难过！阿离不要娘亲疼！”小家伙急得快哭了。

“不要娘亲难过不要娘亲疼，便只能阿离替娘亲疼，你可愿意？”君倾抓着朱砂的肩，抓得有些“看”着阿离，问得严肃。

君倾不语。

小家伙却忽然笑了，笑得兴奋又满足，兀自：“嗯嗯！爹爹方才对阿离笑了！阿离看到了的！因为爹爹夸赞了阿离，所以爹爹对阿离笑了！”

“是，爹爹。”得了君倾的话，小家伙这才敢将手从朱砂嘴里拿开。

小家伙不相信自己看错了，所以赶忙：“爹爹方才对阿离笑了哦？”却再看不见君倾面上有丝毫笑意。

可他从来没有听到过。

他从未听到过他的爹爹夸过他一句好，赞过他一句行。

小家伙看着君倾，眨眨。

小家伙觉得肯定是自己得不够好，所以爹爹从来都不会夸赞他，也不会对他笑，天知这个丁大的小家伙是有多想他最的爹爹能赞他一声好，连梦都在想。

小家伙将睛睁得更大了。

利刃割破的痛让小家伙连忙咬住了自己的，却又很快松开，忍着痛对君倾：“爹爹，阿离好了。”

朱砂竟是听话地微微张了嘴，小家伙则是听话地挨近她，咬着下将自己着血的左手手腕用力了朱砂那微张的嘴里。

小家伙疼得将自己的右手到自己嘴里来咬。

他甚至，对小家伙笑了，笑得很轻，却很温柔。

被君倾夸赞的兴奋满足中，只用右手抓着自己的左手，不安地问君倾：“爹爹，娘亲没事了吗？娘亲会好好的，不会离开阿离不会离开爹爹了吗？”

“右手握好匕首，自己在自己左手腕上划下一刀，不要划太，划血来即可。”君倾语气极为低沉“你若不敢，爹爹帮你。”

只因，这是他的爹爹第一次夸赞他。

“那过来，靠近一，将你划血的左手手腕放到你娘亲嘴里，让她能喝到你的血。”君倾没有一句安抚，面上亦不见心疼之，便是语气都是冷的，没有一丝温柔，同时用右手轻轻拍拍朱砂的脸颊，“张嘴，阿离救你，否则你会死。”

“爹爹，阿离知什么是将军，小华告诉过阿离的，战士就是为了大家疼为了大家血的勇敢的人！嗯…阿离现在为了娘亲疼，为了娘亲血，所以阿离是小将军，是这样吗爹爹！”小家伙的睛亮晶晶的，亮得好似群星照亮的夜空，光芒。

小家伙听着君倾的话，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宝贝般令他惊得睁大了，也惊得他忘了疼，将在自己嘴里咬着的右手拿了来，愣愣地抬起来看君倾。

“好，那阿离自己来，快，否则你就再见不到你的娘亲了。”君倾不止语气低沉，便是神都是沉的，他的心明明如阿离一般着急，却不会将情绪表现在面上“切记不要划太。”

小家伙手腕上的划得稍微有些，血汩汩而，无需朱砂，那血已兀自地她的嘴里，滴到她的间，嘴被小家伙的小小手腕堵着，她不得不将她嘴里的血一一地往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