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有自知。”

相府的大门已经了视线。

在即将走到相府大门时，朱砂才又开：“那朱砂便先行谢过白公了。”

小白的话说完后朱砂沉默了良久。

小白盯着朱砂耳背上的刻字，目光一沉再沉。

“看似你的过往并不好。”小白。

“不，不是疤痕。”朱砂微微摇“似是刻字，只是朱砂瞧不见，也摸不，还是前些日让小阿离帮瞧了写下来让朱砂看，奈何朱砂不识字，小阿离是像一个‘兔’字。”

朱砂惊诧地转盯着小白。

而兔与免，就只差了最后那一个而已。

“朱砂自是知白公瞧不上朱砂这样的女人，不过是白公瞧着极为不喜朱砂，朱砂不过是想不到白公会帮朱砂而已。”朱砂实话实说“朱砂不是个会说话的人，若是哪句话得罪了白公，还请白公见谅。”

朱砂不知小白问这话所为何意，却还是垂下了在耳朵上的手，如实：“没有。”

只是，关于从前，她忘得一二净。

她用铜镜照过她的背，她的背光洁，无一疤痕。

朱砂不语，只是抬起手，朝前下自己的耳朵，再稍稍转转，以让小白看得清楚。

，她始终什么都想不起。

“兔字？”小白的神又稍沉了一分“可介意让我将你右耳背上的刻字看上一看？”

她忘了过去的所有，便是连那烙铁烙到上来的痛楚也忘了，若是能记起，或许她还能想起从前的一二。

“若你的过往满是悲伤苦痛

小白在相府大门后的廊檐下停下脚步看她。

小白目光微沉。

“也是疤痕？”小白抬眸。

“竟是这样？”小白抬手轻轻住了自己的下，竟是用一认真的吻“我还说若是有些什么线索，或许我能帮得到你也不一定。”

朱砂将衣袖放下后平静：“若真是要线索，也只有朱砂上这一丑陋的疤，这样的疤，朱砂上还有许多。”

“得得得，别整这些礼数，我又不是小倾倾，我随得很。”小白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自己好好想想可还有什么线索，错过了这一回，过后我可就不帮你了，不过我知你不会完全相信我，需不需要我帮忙，随你的意。”

朱砂默了默，又：“除了上这些大小不一的疤痕，朱砂右耳耳背上还有东西。”

小白见着她这般不可置信的惊诧模样，哼了一声，：“怎么？不信我说的？不过是你救了我的心肝宝贝儿小阿离，又是疼我的小阿离的，便代我的小阿离帮你一把而已，别以为我对你有什么心思，我可瞧不上你这样的女人。”

一个“免”字，而非“兔”字。

过了少顷，只听他问了一个听起来极为不相的问题“你的背上可有如你手臂上的疤痕？”

只见朱砂将手上打着的油纸伞放下，也将手里托着的裙裳放下，而后在小白的注视下将左边衣袖慢慢往上挽起。

小白走近朱砂，看向她的耳背。

小白不说话，亦不看着朱砂，只是微垂着睑，似在沉思什么。

小白见到了她手臂上的烙印，被烧红的烙铁烙下后留下的疤，有大有小，丑陋至极。

只见她的耳背上有数被划伤结痂脱痂后留下的明显白痕，白痕上凸，可想得当初这些划痕划下时有多用力，划得有多，只不过，划得并不平整，歪歪扭扭，唯有努力辨认，才勉觉得那刻的是一个字。

朱砂始终想不明白，可是她曾经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才会遭人如此对待，留下这一丑陋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