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有话要和阿离说吗？”小家伙眸中满是疑惑。

君倾却在这时站起了，走了屋，走到了还未有光照的院里，走到了院中的海棠树下。

“不是。”君倾微微摇，只见他又抬起手，将手轻覆在小家伙的脑袋上，声音有些沉“是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君倾未有推拒，而是张嘴将小家伙递到他嘴边来的海棠果给吃了嘴里，小家伙这才迎喜喜地将小碗挪到自己面前来，尽情地享用。

从未与君倾一齐用过早饭的小家伙兴奋又小心地给君倾盛了一碗小米粥，然后才敢坐下。

君倾没有离开，他还是坐在床沿上，就像在看着小家伙穿衣一样，让小家伙觉得起床穿衣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小家伙匆匆忙拭掉沾在自己衣襟上的后便走到了君倾边，看到桌上的早饭，小家伙的小肚便开始咕噜噜的响，可他却不敢说什么，而是先对君倾：“爹爹，阿离洗漱好了。”

“嗯。”君倾收回了手“看”着小家伙“那还是你自己来吧，终归是你自己穿要比我帮你穿要快。”

“嗯嗯！”小家伙不会说谎话，相反，他只会将自己看到的觉到的说来“爹爹很少很少摸摸阿离的，阿离早上醒起来的时候从来没有见到过爹爹，爹爹也没有和阿离一块儿吃过早饭，所以，所以爹爹今天好奇怪！”

“…嗯。”小家伙这才兴地拈起一颗海棠果，递到君倾嘴边来，笑得开心：“阿离喂爹爹吃！”

君倾微低“看”向站在他侧的小家伙，似叹非叹：“阿离觉得我今天很奇怪么？”

“阿离这就去梳！”小家伙立刻跑到了摆放着铜镜的长案前，爬到凳上，跪在上边对着铜镜将自己的将将及肩的发梳理好，因为只有跪在凳上，他才能照得到长案上的铜镜。

“爹爹是吃过了吗？”

是温，小家伙并未觉到冰凉，可见这备之人的细心。

手，这一刹那，君倾的手突地微微一抖。

“那便坐下用早饭吧，我和你一齐吃。”

这一顿早饭，小家伙吃得很香甜，和他昨夜的梦一样香甜，吃完了，只见君倾将那一小碗的腌制过的海棠果移到了小家伙面前来，从方才起便一直沉默不语的他这时才又张嘴：“酸甜的，吃吧，你应当会喜吃。”

只听小家伙又一次认真：“爹爹，阿离可以的。”

“我不吃。”

在此期间，君华断了准备好的早饭来，一一放在了屋内桌上，而君倾，则是坐在了桌边，似在等着小家伙洗漱好了一块儿用这早饭似的。

小家伙受若惊，虽然他已垂涎滴，但他并未着急地伸手去拈那海棠果，而是转问君倾：“爹爹不吃吗？”

小家伙再一次睁大了，愣愣地看着君倾，就好像今日的君倾是他从未见过的一样。

君倾离开，小家伙也无心再吃海棠果，只见他将小碗搁在桌上，挪下的凳，跟在君倾后跑了去，跑到君倾边，与他一同站在海棠树下，昂看着他许多许多的君倾，关切地问：“爹爹今天很奇怪，爹爹今天不开心吗？还是…爹爹今天很难过吗？”

小家伙穿得不算快，但穿得整齐，便是腰带都打得整整齐齐的，他在穿上鞋后又在君倾面前站得笔直，又习惯地报备：“爹爹，阿离穿好了！鞋也穿好了哦！”“嗯。”君倾没有再伸手去摸摸小家伙，只是“那便去梳洗漱，洗漱用的君华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小家伙就坐在君倾的侧，与君倾之间只有一尺的距离。

“嗯。”“那，那爹爹再吃一个好不好？和阿离一块儿吃。”

小家伙梳好发并且绑好了歪歪扭扭的发髻后便跑到桌边，双手碰了上边的一只白瓷茶盏，迈着小心的步走到放在一旁矮架上的一只空铜盆前，以茶盏里的漱了牙后便将嘴里的吐到那只空铜盆里，漱了牙后他又拿了搭在旁边一只盛了半盆清的铜盆边上的棉帕，将其浸到里，躬下，开始给自己洗脸。

尽小家伙洗得很小心，却还是让打了前襟，使得他有些着急地拿衣袖来拭沾到自己衣襟上的。

早饭是地瓜炖小米粥，红豆馅的糕饼，还有一小碗君华腌制的海棠果。

“爹爹…”小家伙说着，小心翼翼地抓上君倾的衣袖，关切又小心地问“是阿离惹爹爹不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