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个方并没有开错。第一次的合方，从理上讲，也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服药后现腹泻，想来是某一个环节现了问题，亦或是合方方面现了问题。”华霜放下方，目光直视林老。

苏晨的中得知一些，可是如今既然来了，而且林老还通医理，那么由他来亲自说一遍，自然是最合适的了。

“我认为冉翁的病，是很典型的甘草泻心汤与三黄泻心汤合方的方证。”这个诊断结论之前兰姨就提过。因为所有的症状都符合上述两个方证的治疗症状。

所以，总结一下，冉翁的症状就是臭，腔四现白斑块，苦涩粘滞，咽有异，胃过旺，大便秘结，三四天一结。偶有无原因的泻，小便黄秽，脉红，腹肌之应手有力，心下痞。

林老无奈的摇了摇：“我也研读《伤寒论》十余载了，怎么会想不到这两个方证。我早就用这个合方治过了，可是效果并不好。冉翁用药之后，就接连腹泻，然后我又将合方改了改，去掉了生大黄，给予甘草泻心汤。”说着，他从袖中取那张方，递给华霜：“你看看吧。”

华霜接了过来，就见上面写：“炙甘草三钱、姜三钱、黄芩二钱、黄连一钱半，党参三钱、半夏三钱、大枣二枚。”

“可是…”林老面上稍有顾虑：“像冉翁这样长期便秘也可以用甘草泻心汤吗？”

林老了：“我想也是，只是一直想不来问题究竟在哪儿？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腹泻时瞑眩现象，可如果是瞑眩的话，现象过后，诸症都会削减。可是冉翁并没有，所以，我的诊治也就陷了僵局。冉翁有倔，除了我以外，本不肯让别的大夫医治。直到遇上了他们两个小，没想到一向倔固执的冉翁竟然主动了。真希望你们能治好他，让他少受儿罪啊！”华霜：“您放心，我们自当尽力。其实依我看来，您第二次的方并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是炙甘草和半夏的药量明显不足，这两药起码要各六七钱才可以。”

听了林老的叙述，华霜心中大概有数，和她之前所料相差不多。

冉翁这个病闹了将近一年了。刚开始的时候，林老以为只是普通的溃疡，就没有理会。后来变得越来越严重，腔内颊、上颚下颚，边缘以及牙龈都开始现一层白并且不断的脱落。不能吃比较糙与的，不能喝辛辣的汤，最为痛苦的就是夜间醒来，嘴里的，牙龈，上颚下颚全都粘成一团，只有嘴勉能上下张动。每次开说话都剧痛无比。以前，冉翁还有喝酒的习惯，如此一来，是将酒彻底的戒了。

这一刻，林老有一瞬间的恍然，好似前的人儿并不是一个孩，而是一个足以令人信服的睿智医者。那定悲悯又暗智慧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让人想要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