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干干净净,仿若新的一般。
房子坐北朝南,临水而居,出门就是那汪小池塘,池塘里的晚莲正在盛开。
无论是莲花的清香还是栀子花的馨香,都使雪花的心情为之一松,压抑在心头的沉重减轻了许多。
她,并不是太想去县衙见席莫寒。
时间和距离是疗伤的最好手段,她平复的心潮,不想再起微澜。
雪花没去县衙,席莫寒却来了李宅,并且带来了如花。
“如花!”听了丫头禀报,刚迈步出门去迎接席莫寒的雪花就被迎面冲过来的如花扑了个满怀。
是的,满怀!
因为如花扑过来后,两只前爪虽然没搭到她的肩上,却是按在了她的胸前。
这要是个人,雪花一巴掌就得抽过去。
如花的两只狗爪子好死不死的正按在她胸前的两点上。
雪花哭笑不得,推着如花的大脑袋把它扒拉了下去,佯怒道:“你说你一只狗,干嘛总学人似的把前爪立起来?”
烟霞和笼月站在雪花身后,听了雪花的话后一脸黑线。
姑娘,您确定这样说没问题吗?
“呵呵…”温润的笑声传来,雪花抬头。
席莫寒锦衣白衫,头戴玉冠,披洒着一身的阳光缓缓走来。
是阳光太刺眼了吗?为什么她的眼睛有些模糊?
“小丫头,你这个说法,嗯,…很别致。”席莫寒挑眉望着雪花戏倪道。
说法?什么说法?
见雪花一脸迷惑,席莫寒举了举拿着折扇的手,压抑着笑意道:“不过,席大哥还是认为这个,叫‘手’比较合适
。”
雪花恍悟,原来她竟把人的手和狗爪子等同了。
“都怨如花!”雪花说着,瞪着眼拍了一下如花的大脑袋。
“呜呜…”如花委屈地蹭了蹭雪花的手。
见到如花如此,雪花忍不住“噗嗤!”笑了。
有了如此一笑闹,雪花初见席莫寒的那丝心悸消失了,言行恢复了正常自然。
席莫寒没有多呆,只和雪花说定了明日启程的时间,并把如花留了下来,就匆匆离去了。
雪花定定地望着席莫寒修长挺拔的背影,是她的错觉吗?
她觉得不只是她在避着席莫寒,席莫寒也在避着她。
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如花毛茸茸地大头。
如花,席大哥…发觉了吗?
是在默默地拒绝吗?
雪花自嘲地一笑,她用别人拒绝吗?当她从肖玉容口中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决定,不是吗?
“姑娘,外面天热,您进屋去躺床上歇一会儿吧?”烟霞小心地觑着雪花的脸色,说道。
唉,今天她家姑娘的晚饭恐怕又要省了。
烟霞没有猜错,雪花晚饭时确实一点胃口也没有,任两个丫头怎样劝,她就是吃不下。
无奈,笼月只好做了两大碟子点心放到了雪花的屋里,以期望晚上雪花闻到香味能吃一些,即便是半夜里吃也好。
雪花香味是闻到了,但肚子却没有因为空空如也,进而对着香味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