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经历了很多的事情,认清楚了很多的事儿和人。
这其中,让他认得最清楚的人,莫过于他的父亲…
“年永明,你也是一个父亲,我真的很难想象,你当初残忍的让杜欢推茉含下楼,把你的孙子流掉,你到底是在以怎么样的心理来做这件事儿的?”
年南辰在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实在是不愿意再对这样一个手上染满了鲜血的杀人刽子手,保留任何的父子之情。
甚至于,连叫年永明一声父亲,都让他心里起疙瘩的犯膈应。
“呵…为了达到瞒天过海的目的,你居然还好意思买通了医院里的医生,拿一份造假的羊水检测报告递给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害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这么简单!”
年南辰无法忍受的控诉着,当时乔茉含因为这件事儿患了间歇性神经病,他还觉得是乔茉含作死,为了挽回自己,不惜用出来的鬼把戏儿,谁想,时至今日,他才认清楚,乔茉含真的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这一切,都是自己父亲为了让乔慕晚不能和自己离婚,不惜拿他亲孙子的血做祭奠做出来的丧心病狂的事情。
把这些事情全部都听在耳朵里的乔慕晚,手掌心直冒冷汗。
她一直都觉得关于自己妹妹流产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果然,事情确实没有那么简单,自己的妹妹,竟然是年永明丧心病狂计划中,最无辜的牺牲者…
年南辰尖锐声音的话说完,房间里,一度陷入到了死一样的沉寂状态中…
不服软于年永明,年南辰就那样以敌人的姿态,对峙着他。
他年南辰向来都是把面子看得很重的一个人,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但是知道了这些事情以后,他才惊觉,自己哪里是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是做错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冗长的沉默,如丝如缕,好像要把空气中的物质都凝结成小冰晶一样的充溢在几个人之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乔慕晚站起身,开了口,才打破了这样一直僵硬的局面——
“告诉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你哥哥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不惜一起手段的要我嫁给年南辰的理由?”
乔慕晚如水般冷静的眸看向年永明,用麻木冷然的姿态,质问着他。
对他,她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尊重,想到他是一个染满了自己亲人鲜血的刽子手,她对他满心不耻。
甚至于造成今天这样妻子和儿子和他对峙的局面,一切都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被乔慕晚用冷冰冰的语气质问着,年永明抿紧着唇,眼底一片雾霾…
有很多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愿意提及,尤其是过往那些事情,就好像是长在他心口上面的一颗毒瘤,自己纵然是已经剜除,但是还是连着他的心脏,也一并被剜割掉了一大块,然后久病成医,留下丑陋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