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远对杨应麒知这么多东西颇为奇怪，然而也没多问什么。

折彦冲：“你有仁慈之心，这很好，可是行不通！因为我们能维持这个局面，靠地是那些壮有力量的人默认了我们的领导！有这些人跟着，我们才能继续走下去！所以我们必须对他们有所倾斜，此其一。这些人如果参与赤的抢夺，他们就能吃到十分饱，而不是七分饱，如果我们让病弱者优先，他们就会有意见，就会推翻我们！到时候又回到那个混的局面。此其二。一旦回到那个混的局面，那些病弱的人只怕想吃到三分饱也不行了，此其三！”

当下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狄喻上有病，一直是提着神说话，等讨论完他竟然昏了过去。杨开远忙把他抱草棚。杨应麒看着折彦冲，说：“大哥！你真的对‘过去’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折彦冲摇了摇，杨应麒叹了一气，不再说话。几个人分行事，杨应麒也没时间去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的未来了。一切都得等解决了前事再说。

这天粮发放行得还算顺利，就算有人觉得不满，这一餐两餐的也还不足以累积起让他们爆发的火气。

。过两天等大家渐渐稳定下来、对我们都更加信任之后，我们便要一个个地把染上疫病的人和没染上疫病的人区分开来再加以照顾。已经死了的人要想办法埋葬——最好是火化…唉，其实到最后，最好的结局也只是让最壮的人活下来而已。”

杨应麒：“第三件事情，就是找路。我们不知契丹人究竟想把我们怎么样，无论如何，能找到去的路那是最好。这件事情可以等安定下来之后再找人秘密去，万万不能让契丹人知晓。至于第四件事情，就是和契丹人的涉。”

杨应麒又：“看天气就要转凉了。如果这真是瘟疫的话，天气一冷情况也会好转…”

杨应麒：“那就这样吧，优先照顾病弱的…”

欧适：“为什么天气一冷瘟疫就会好转？”

欧适：“涉？他们本就不会理你！走得太近，小心一箭把你杀了！”

杨应麒忍不住：“生病的人本来就弱！若是这样，分明是把他们往死路上推！”

杨应麒一愣：“不行？”

杨开远：“我刚才计算了一下，若是平均分摊下来，这粮只够六分！”

“这…”杨应麒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不是学医的，和瘟疫相关的原理也只是一知半解，没办法，只好着搪：“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欧适：“那有什么办法，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狄喻叹：“可惜这座山谷林木不多。就算都砍了也烧不了多久。”

欧适一声冷笑让杨应麒说不下去，折彦冲：“这些人是饥民，是难民，而不是义士！要化他们，我们没这个时间！”

杨应麒听了欧适的话，说：“这就要功夫了。无论如何，我们得和他们有沟通，那总好过闷在这里瞎猜！这件事也急不来。最后一件事情也是最迫的一件事情，就是粮的问题。到底该如何分才好。”

杨开远神黯然，但仍了，狄喻：“事急从权，也只有如此了。”

折彦冲：“粮得这样分：看材年龄来断每个人的量，壮而无病者，七分饱；无病而力弱者，六分饱；病弱者，五分饱。”

狄喻赞：“说得好！这话大有仁者之心！”

第二天狄喻醒来以后，就陪着折彦冲和杨应麒到各去，挑二十五个人来，其中有二十个人作为首领，每人负责看约四十个人。另外五个则作为折彦冲等人机动的协助者。

这层级制度一建立起来，整个山谷便显得井井有条。杨应麒据自己所知，仔细告诉那二十几个首领该如何注意卫生，如何避免染上疫病，不要污染源等等——由于他是一个小孩，说起话来没有说服力，因此这些话都得借助折彦冲的权威，句句一开就是“折大哥让我告诉大家…”最后再让这二十五人向八百人传达。

折彦冲忽然摆手：“不行！”

杨应麒：“大哥！对那些有力量的人，我们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想，他们可能会…”

杨应麒：“不过，只要能多让一个人活下来，都值得我们去要努力。”

幸好欧适也没再追问下去，杨应麒继续：“但天气一转冷，取便成问题。我们吃的东西本来就不大够，如果再加上冻，死人只怕会更多更快！想办法找到可燃烧的东西，这是第二件事情。”

这样过了三天以后，由于事相对公平而且有效，折彦冲这个领导团的威信已经建立起来，粮已经可以放草棚之中而不必担心雨了。二十五个首领在更换了两个之后，也成了第二层可信任的人。因此杨应麒便开始把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