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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东京平定
杨朴听张浩赞杨应麒,也说dao:“七将军确实是个奇人。若是无他,断无今日之汉bu!所以女真人才戏称他是汉bu的财神,女真的书库。”
张浩嘿了一声dao:“书库!好大的口气!”
杨朴笑dao:“书库之称是否夸张且不论。但汉bu之富,实过你想象之外。尤其难得者,在于民风淳朴,而学风极盛。因此一入汉村,便令人jing1神振作,这一年多来我活得极为惬意。便是不zuo官,不理事,在汉村作一个清闲的教书先生,也是一大乐事。”
张浩dao:“听你说得这么好,连我也动心了。”
杨朴dao:“只是汉村狭小,只怕容不下浩然这样的大才!”
张浩扫了他一yan,心想汉bu要真的不堪,你杨朴还会心甘情愿呆在那里?便dao:“朴之这可是损我了!你呆得的地方,我便呆不得不成?只是东京士子甚多,城破之后,不知朴之能否保证他们不受战火之难?”
杨朴笑dao:“若此次来攻的是女真它bu,我也不敢夸口。但既然大将军在军中,杨朴敢拍xiong口保证!只要士子们在大军入城之时写上‘汉bu’两个大字高悬门口便可保无虞。”
张浩dao:“‘汉bu’二字,约束得了女真人么?再则,我怕女真兵丁不识字。”
杨朴dao:“大将军在大金权势非小。我chu发前他已授权于我,凡是士林所求,我答应了,便如他答应了。女真人大多不识字的,但‘汉bu’这两个字的形状还是认得的——因为那是写在汉村村口牌匾上的。若浩然还不放心,我到时可请大将军派遣一bu专门护卫卢克忠府,大开中门,专供读书人避兵。”
张浩喜dao:“得朴之此诺,东京士子都可额手加庆了。”
杨朴dao:“只是大军入城之后,还要请东京诸公助理庶政。”
张浩笑dao:“yan下契丹大势已去,高永昌朽木难雕。顺应大金已是大势所趋,我们怕的只是女真乃蛮野之族,不重书生罢了。”
杨朴dao:“只要浩然有意,我可请大将军代为转荐。只要有大将军一言,得大金御前高官易如反掌。”
张浩问dao:“然则朴之现在是什么官位?”
杨朴笑dao:“我什么也不是,只是助七将军协理汉bu内政,助大将军协理军机。”
张浩微笑dao:“若我不想zuo什么大金御前高官,只想与朴之一般到汉bu读书授字,朴之能答应么?”
杨朴笑dao:“huan迎之至,只是怕屈才而已。”
张浩dao:“周文王百里而有天下。俗人只知yan前,我辈却望将来。”
两人相对大笑。笑毕,张浩dao:“高永昌为了稳定人心,已经计议明日chu战,只待他chu城,辽yang府便是我等之天下。我族兄张玄素愿献城门为功,朴之以为如何?”
杨朴听得喜chu望外,当下两人就juti事宜一一密议。
第二日高永昌果然chu城邀战,由张玄素等守城。张玄素邀集掌权的士人议dao:“金军起兵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高永昌之力不能敌契丹,如何能挡得住女真人?前日沃里活水一战,想必各位也都已经看得清清楚楚。高氏既非正统,又无德才,我们何必给他殉葬?”
张玄素之兄张玄征dao:“女真之qiang,天下有目共睹。高永昌必败也是人尽皆知。只是女真终究是蛮野之族,入城之后往往屠掠,此事足以为忧。”
张玄素笑dao:“兄长可知汉bu?可记得杨朴?”
张玄征dao:“汉bu略有耳闻。这次领军前来的副元帅不就是汉bu的大将军么?至于杨朴之,他曾给我来信邀我到会宁一聚,我却不便回复他。”
张玄素dao:“杨朴此时就在东京城内。”
众人一听无不惊喜,张玄征恍然dao:“原来如此!玄素,原来你早有计划,却瞒得我好jin!”
张玄素dao:“这等秘事,自然是知dao的人越少越好。我也不是信不过兄长和在座诸位,只是怕万一事发,则我一人受戮便可,不必牵连太多人。不过危险我虽愿独当,安平却自然是众人共享。我已得此次金军副帅、大金驸ma折彦冲之诺:城破之后,各家若怕受兵事牵连,只要在门上挂一纸条,大书‘汉bu’二字便可保平安。”
众人听说都暗暗huan喜,却有一个人站起来dao:“背主之谋,恕不相从。”
张玄素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