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翰问：“杨应麒私制的地图？是他呈给国主的那幅么？”

斡鲁：“这都是彦冲的功劳，他对付那些渤海人很有一手。那些读书人见到他个个都服服帖帖的。”

斡鲁去后，折彦冲问：“阿虎怎么样？孩长得健壮么？”

阿骨打：“不然。她说的半是公事半是私事。再说她也不是无理取闹。我已经命你四叔五叔他们勿得侵犯汉私产，否则严办。”

当下将他们打下东京后献上来的珍宝分赏两人。临了，阿骨打对折彦冲：“一个月前阿虎来我这里哭闹，事情你知没？”

阿骨打见他们两人如此和睦十分兴，说：“一开始我还担心斡鲁野，又怕彦冲你傲不服上，今天看来都是多虑了。你们二人为我大金打下了千里沃野，我要好好赏赐你们！”

斡鲁哈哈一笑，他倒不至于担心庄稼的收成，这一问其实是怕自己南下后那片好地又被别人“借”走了。

撒改摇：“那里也太过蛮荒。而且山川隔绝，不便制。再说，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契丹。虽然我大金连连取胜，但大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国，固，非同小可！只要它一朝还没有覆灭就不能掉以轻心。汉骁勇善战，把他们闲置到后方太过可惜。”

折彦冲了，走快两步跟上了斡鲁。阿骨打见到两人大大夸奖了一番，说：“我不怕你们料理不下永昌，却怕辽人狡黠难治。不料你们把事情办得这么好。”

宗翰沉：“黄龙府一带自然也不可，嗯，彦冲刚刚打下来的辽府又如何？”

撒改：“那是蛮荒之地，只怕他不肯去。汉在会宁开那么多良田地，若把他们赶到小鲜卑山（小兴安岭）去，只怕会引得他们怨恨，皇上也不会答应。”

折彦冲：“都统襟开阔，该放手便放手让我去，有他支持，我在政事上才能得这么顺。至于军务，更是仗都统坐镇东京才压得住大局。”

阿骨打哦了一声：“应麒了什么鬼主意？”

杨应麒微微一笑：“你们把辽府的籍上来，却不好好统计整理，国主把东西发汉村去了，我费了整整两天才整理完。今天是来功课的。”

宗翰又问：“他居然得如此隐秘，那父亲又是如何得到的？”

杨应麒笑：“那片地借给你后我就不了，你问你的家去。”

撒改笑：“不是！这小鬼得很！他还有另外一副更加详尽的。”

折彦冲跟斡鲁一起回到会宁，家也不回，直接奔皇而来。两人要时，杨应麒十分凑巧地刚好从里来。斡鲁见到他笑问：“小财神，找谁玩啊？”

宗翰又问：“让他们去治东海女真如何？”

撒改笑了笑：“关于这个，却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对于汉，我历来是很关注的…”

折彦冲：“她给我写过家书，有提到这件事情。国家大事她一个妇人家什么也不懂得，叔叔你别她就是。”

杨应麒：“都很好。就是嫂最近心情不大好，你最好多时间陪陪她。”

阿骨打听他所言和宗望的推测暗合，顿时哈哈大笑：“这个小鬼，就喜使小聪明。不过他这么也情有可原。至

宗翰会意，微微一笑，也不再问。

折彦冲：“叔叔，这都是应麒的鬼主意，和四叔五叔无关。”

折彦冲：“我汉不敢改祖宗之俗，却也不愿别迁。但既然留在会宁颇碍国家大局，于两者不可兼得时，唯有取其便者。应麒知一旦别迁，房屋土地都带不走，便有意结好豪，希望将来别迁时四叔五叔他们言几句，得一块些的地方。”

撒改想了许久：“东京万万不可，辽南却可以。我看过杨应麒私制的地图，自辰州以至于复州没有天险可守，不是个可以割据自立的州县。辽南的背面又是大海，无后援可以依凭。只要在东京屯有重兵，便如在地储威临低谷，一日一夜间铁蹄可踏遍整个辽东半岛。若汉在辽南耕牧，将来我大军征辽，粮草可保无忧。那里也不算太穷，就不知折彦冲肯不肯去。”

斡鲁赞：“那堆东西我也看过，要让我看一遍只怕要半个月，你居然两天便搞完了，了不起！”说着又低声：“后村那片庄稼长得如何？”

第四十九章复杂的政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