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改:“不错,这是最麻烦的地方!但事情再麻烦,也不能不
。祸患再微渺,也不能不防!狼在驯化成狗之前,是不能掉以轻心的。我们没理由贬黜他们,却可以分化他们!”
“原来皇上也早有此心。”撒改欣:“这两个人,才是折彦冲的左膀右臂!若断其一,则汉
战力减半,若两臂俱断,则折彦冲有军无将,有将无帅!虽然还不算孤家寡人,但从此再无倾覆之力。就算还能掀起风狼,却也动摇不了全局了!到那时就可以放心地把他作为我们完颜氏的鹰犬来圈养了。折彦冲
立如树,杨应麒蔓延如藤,若折彦冲不振,杨应麒失去了依凭,谋略再多也无用武之地了。”
撒改:“皇上既然这样说,那想必是差不了了。汉人有一句话,叫‘英雄所见略同’,折彦冲谋划军国大事常与皇上你暗合,则他对辽、金胜负的看法,想必和皇上差不多。折彦冲有此认识,则杨应麒多半也是!”阿骨打
了
,撒改又
:“辽、宋乃是百年敌国!若我大金灭辽而兴,则势必与大宋接壤。虽然我们已与大宋结盟,但将来的事情,毕竟还是很难说的。”
撒改:“正是!其实之前我们已经这样
了,只是找错了人!阿鲁蛮虽然与我们有同祖之源,谁知他竟然对汉
如此忠贞,把我们一番好意都白费了!但现在想想,阿鲁蛮对汉
而言,只是一员
将而已,拉走了他,也不足以动摇汉
的
基!我们要想分化汉
啊,得从别的人
手!”
阿骨打:“大宋能
彦冲、应麒这样的人
“妖僧的事情,或许有,或许没有——但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无关要!至少我也不认为这是主因。不过汉
的走向,确实是在他去了一趟汴梁之后,才变得有些不自然的!皇上,汉人的围棋,你学过没?”撒改见阿骨打摇
,便继续
:“我浅尝过,知
下这棋,最要
的就是看谁算得远、算得准。庸手下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手下棋,却是看到六七步、甚至十几步之外。若算准几步之后会
现麻烦,那连带着对
前的棋路也会迟疑起来。汉人有个词来形容这
情况,叫
‘举棋不定’!”
阿骨打:“但曹、萧都是彦冲的把兄弟,如何分化?”
阿骨打顺:“举棋不定!”似乎对这个词颇
兴趣,顿了顿,又问
:“若遇到举棋不定的情况,下棋人却当如何应对?”
“可惜军政大事毕竟不是下棋!”
阿骨打想了想:“曹广弼,萧铁
!”
撒改:“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停下来想清楚了再下。”
女真各的关系又都
得很好。虽然发展得太快,但我们也没理由贬黜他们,否则不但汉
不服,其他各
也不服!我们是新兴之族,信义若失,便无法领导各
!”
“停下来?”阿骨打冷笑:“他停别人也停?”
“下还不明了,但他既是在汴梁一行之后‘病发’,则这个心结多半也和大宋有关。”说到这里,撒改叹
:“我自接掌国相一任之后,冲锋陷阵的事情向来过问得不多。但对蠡测人心以调和各
,却颇有一份自信。杨应麒这娃儿心智早熟,想得甚远。若要知
他的烦恼,便不能看
前,而要想想三五年后——甚至十年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
“十年之后?”
撒改:“要分化这两个人,还是得从杨应麒
手。若不先对付杨应麒,那我们就算有什么厉害招数,只怕也会被他一一化解。若杨应麒
了,则汉
也势必跟着
!这
小麒麟啊,谋略是很
的,智计也足,可惜为人不够狠,有时候甚至有些婆婆妈妈。这几年我暗中窥测,觉得他若认准了目标去谋划一件事情,那便罕有破绽。但不知为何,他去了一趟汴梁之后,行事就变得有些迟疑——甚至混
了。”
阿骨打沉:“你说这杨小
究竟在为什么事情举棋不定?”
撒改微微一笑:“下棋的时候,对手自然会等着的。可惜…”
“分化?”
阿骨打思虑半晌,说:“又像,又不像。”
阿骨打:“自我们起兵以来,契丹人连一个漂亮
的仗也没打过,可见国中无人。咱们一路路扫过去,平定三京、捉拿阿适(辽主耶律延禧的小名)不过迟早的事!但大辽毕竟立国久远,
基
厚,要
平它怕还要
些功夫。”
“不错。”撒改:“所以这一年来汉
的情况,似乎有些迷
了。甚至到现在为止,走向也有些古怪。想来小麒麟心里的棋路到现在还没有打开!”
撒改握了阿骨打的手,问
:“皇上,外事攻伐,我不如你熟悉。对大辽之战,你心中胜负如何?”
阿骨打沉:“听说他被一个妖僧给迷惑了,难
到现在还没好?”
撒改反问:“皇上你认为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