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摇：“不可！万一他在这边也有埋伏，那我军便大了。”

话未已，一座丘山背后冲一支军来，杀声震天，朝还没来得及上船的金军奔来。

萧庆惊：“难都统想和金军主力碰不成？这如何使得？”

殿后的闇母是阿骨打的异母胞弟，能征善战，遇不惊，带领本兵反冲过去，两人接锋，闇母竟被困住苦战。

这一仗金军阵亡逾五百人，伤者过千，西岸的将领几乎人人带伤，战将死者七人！自起兵以来伤亡从未如此严重过。

宗翰：“要不要回渡过去增援？”

萧铁却不抗，将城内钱粮搜刮了一番便领军退，消失在苍莽山河之间。

阿骨打吃惊之余，不怒反笑：“好！这个耶律余睹是个会打仗的，可惜兵太少了！伤不了我们的本！”

那几个俘虏逃城外不久，果然被耶律余睹的人暗中拦住。他们献上书信，耶律余睹看完传示诸将，笑：“降？嘿嘿！”将信凑近火把烧了。问探金军动向如何，探回报：金军已经班师，但留有分人守卫上京。

偏将们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萧铁怒：“还不去！要我说第二次么？”

阿骨打：“不错，这是战胜之军才有的士气！”

耶律余睹叹：“女真人中有细，不仅打仗勇猛，主帅也够稳重。下他们的兵锋还未疲呢，这一战我们没法大胜。”

众将不敢有违，领命而去。于是上京第二次遭劫，熊熊烈火不但将外城烧成一片废墟，连内城的城墙也被烧毁得七零八落。萧铁只放火不防火，火势蔓延到民房，又把上次大掠之后剩下的殿、民房烧掉了大半。

阿骨打：“太文绉绉了，不过意思差不多了。放几个俘虏城，让他们带信去！”

耶律余睹：“为何使不得？我们袭击娄室成功以后，全军士气大振，可以一战！”

不久东面旗帜飘动，耶律余睹终于现了！

耶律余睹：“不！我要先去斗一斗阿骨打！”

当日金军班师，宗翰在前探路，中军继行，其次宗雄，闇母殿后。军过辽河，阿骨打过河以后叹：“本想一气打下中京，捉拿阿适（耶律延禧小名），谁知却半途而废！”

阿骨打又命致函耶律余睹，汉官张应古以阿骨打对耶律余睹的气草拟毕，念：“汝将兵在东路，前后数战未尝不败。今闻汝收合散亡，以拒我师。朕已于本月中旬攻克上京，今将往取辽主。汝若治兵一决胜负，可指地期日相报。若知不敌，当率众来降，无贻后悔。”

宗雄奋不顾，冲得太快，辽军中忽有一队锐奔突到他前面，箭雨飞来，宗雄前、肩同时中箭，跌下鞍。金军稍，辽军却见好就收，不疾不徐地向西退去。

“突袭被闇母将军击退以后，全军已经渡河西去了。”

正在渡河的宗雄却下令回舟上岸，整理好队伍冲阵中增援闇母。这一仗双方都打得很苦，辽军挟突袭之威，呼“捉住阿骨打”步步，但金军背死拼，不肯退让。宗雄所加会战以后，已经稳住阵脚的闇母便趁机反攻。

闇母等急着来救宗雄，无心追赶，只好任他们离去。

阿骨打：“契丹人什么时候变得勇敢了？”

萧铁大喜，跪下受封。众将见萧铁受封无不艳羡，均来恭喜。

韩福：“那等他们离开以后，我们便绕到他们背后把上京夺回来！”

韩福：“没有。永昌败走后辽府被破坏得并不严重，我到那里的

宗翰当即传令已经上了东岸的人整兵备战，以防敌人来袭。

报…萧将军！我军渡河之时受契丹突袭，伤亡惨重。宗雄将军受重伤！生死未卜！”

统属。”

宗翰：“兵事凶险，当以万全为上策。”指着辽对面还没渡河的兵：“大军过了辽河以后，我们便安全了。”

萧铁的副将：“契丹人袭击了我军主力之后，下一步只怕就是要来攻打上京，我们应当上增补城防。”

阿骨打望见宗雄落，在对岸急得脚，但隔着辽，却只能看着耶律余睹从容离去，无可奈何。

“增补城防？”萧铁嗤之以鼻：“增补个鸟城防！哼！上下令，驱赶上京百姓把内城的城门楼橹一切守城设备都给我拆了！连夜放火，把外城夷为平地！”

萧铁问：“国主呢？”

宗翰：“多半是劫粮一战成功所致。”

耶律余睹领军城，放一望，忍不住放声大哭。大辽二百年经营的北方第一大城，此刻已是满目疮痍。城中百姓和破城之前相比剩下不到四成。耶律余睹回顾韩福：“东京城破之后你偷偷去过，辽府也是这般情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