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杨应麒一，小麒麟也正看着他，萧铁立刻知杨应麒在等自己选择了！如果是别人，也许自己可以糊过去，但杨应麒可以么？

杨应麒：“有些事情，现在还没成型，不过我有些担心将来要是对一些事情有分歧，万一陈正汇、李阶——也就是宁学舍如今的山长——还有二哥要是联合起来…”

他联想起杨应麒刚来时跟他说的那番话，知这个七弟说的不错！阿骨打是不会把临潢府这片地长久地给他的！甚至阿骨打如此提他，也是于分化汉这个大目标！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完全脱离汉，那阿骨打只怕也会像如今闲置折彦冲一样把他晾起来！那时候自己该怎么办？别看萧铁这三个字如今在临潢府声威煊赫，其实他的基还浅！如果阿骨打有意随时可以将他连起！

杨应麒：“杨朴、张浩这些渤海士看见南方士越来越多，怕自己的饭碗端不稳，似乎开始排斥南边来的人了。不过下这个问题还不严重。反而是南方士那边的动态却让我稍稍到不安。飞库整理有些人想什么事情也不好好来跟我说，却先跑到二哥那里鼓噪。”

“那…”萧铁：“等这一仗结束，我便自请去了猛安之号。”

小九九了。”

杨应麒了，知六哥这样说是打算明里顺从会宁，暗中仍为汉了——这也正是他想要争取到的结局。但他随即又摇：“这还不够。其他兄弟还是会有疑虑的。”

杨应麒：“如今大哥爵位才是猛安，而六哥竟然也是猛安了。大哥被晾在南线，六哥则在北边过得风光无限，把我们兄弟几个的风都压下去了！国主这样看重六哥，六哥你说，国主是什么意思？六哥你吞了原属三哥旗下的兵，虽然这是国主的指令，但六哥却一直没给大哥、三哥和我一个明白的说法，六哥你说，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打算顺着国主的意思，脱离汉算了？”

杨应麒笑：“那却不用！这猛安之号得之不易，为什么白白不要？”

萧铁给杨应麒说得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下意识地握了握刀，随即觉得自己失态了，连忙放开——他以手握刀倒不是就想对杨应麒不利，而是因为内心的一些想法被人破，一时间不免有些慌，需要抓住自己最信任的东西——武——来给自己增加一安全。

杨应麒嘿了一声：“六哥你肯帮我自然最好，但这毕竟是汉的内政。六哥若要涉，也得是你在汉之内才行啊。”

萧铁脸一变：“应麒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我投靠阿骨打，我能得到什么好？能得到比在汉内大得多的草原么？能得到比老大更大的信任么？能得到比应麒那里更多的钱粮么？不，不可能！”萧铁心里盘算着：“最终，还是得像一条狗一样被飬养起来！这样的话，还不如和兄弟们一起快活些，至少打架还有曹老二他们帮手！平时又有应麒源源不断送钱给我！”蓦地想起杨应麒在临潢府一带的安排，心中豁然开朗，说：“老幺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利用国主的意思把队伍越带越大的。以后我的兵到了哪里，你手下那些商人就能跟到哪里！”

“哦？他们怎么了？”

萧铁听了这句话转瞪住杨应麒：“老二被他们哄了？”

杨应麒：“看国主的意思，是一定要你压着二哥了。但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和大哥平起平坐，否则我们这个团就会没了尊卑，了次序！”

萧铁冷笑：“我说呢！你这么会万里迢迢跑来临潢府！原来是要拉我给你撑腰啊！老幺你放心！只要你不是豆腐住了脑窍犯糊涂，六哥我一定撑你！什么陈正汇李某某！我一个哈欠把他们到大国去！”

如果杨应麒要的是他心里真正的想法，那他又当何去何从？没错，阿骨打这个后台现在确实比汉更大更，但是，他萧铁和完颜之间永远也不可能形成亲密无间的关系——看折彦冲就知了！连乌雅束的女婿也如此见忌，何况他萧铁？

萧铁：“你的意思是…”

萧铁沉：“那你说还得怎么样？”

杨应麒：“无论在什么时候，大哥的官爵，一定要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