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翰:“今年雨天来得太频,这已连下了十几天雨了,还不见停!也看不到它什么时候会停,
下确实不宜
军,但却得准备!无论如何,
师一事不能无限期拖延下去!”
折彦冲叹:“不是不
,是
不了啊!大宋这艘船太大,我们几个力气又还太小,拉它不动,扭它不转!只能冀望它能早日回
,免得我们老是左右为难!”
阿骨打:“这个你以前说过了。”
“哦?那怎么才算?”
阿骨打脸沉了下来:“什么隐患?”
杨应麒:“大宋才除方腊之害,不知可有国力兴师北伐!若错过了夹攻时机却麻烦了。但为兵事而拖垮大宋财政民力,却也非我等所愿。”
折彦冲沉默半晌,说:“应麒!我向来视你为一
,比其他几个弟弟不同!因此有你主理内外诸务我都十分放心。但你近年对大宋的事情似乎有些拘泥了。”
折彦冲病倒后诸将都今年若是
师,只恐不利,不如且待来年。
折彦冲自忖病势来得虽快,自己健壮,当不至有虞,吩咐不许告知津门,免得扰
过甚。但会宁的王侯却都有些慌了,纷纷前来探问。宗雄不分昼夜守在外室,连阿骨打也来看视过三次。
杨应麒:“大哥说的是!我每次想起当日在汴梁的情景都要伤心。对赵家更是
恨
加!唉,大哥,咱们的力量要是再
一些,那多好。”
杨应麒问:“大哥你还在怨当初边境见拒一事么?”
“当然还不够!”
折彦冲听了哈哈大笑:“要真有那么一天,那可真是人生大快事!”说完扬鞭,领了亲兵向北扬长而去。折彦冲蹄北踏,过拉林河后忽遇大雨,他避了半日,不见雨停,心想阿骨打令约之期将近,不敢迟延,冒雨而行,这一番千里奔波,又受了风寒,见阿骨打时已觉不适,议事到半夜,回到西村竟病倒了。
阿骨打神一振
:“说下去!为何不能拖延?”
杨应麒心中一凛,折彦冲又:“大宋的事情,终究要由汴梁的那些人去理会!我们
在外国,力所能及便帮它修补一下边角,要想帮它全盘考虑,一来没有用
,二来人家也不领情!”
折彦冲拍了一下他的肩:“咱们现在的力量还不够
么?”
杨应麒:“大哥的意思,是撒手不
他们了?”
杨应麒:“若我们能完全左右自己的命运,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将各国战事消弭于无形,那才是真正的
大啊。”
折彦冲长长叹了气
:“别提那伤人心肺的事情了!”
宗翰:“我大金已得契丹虚实,而观契丹边防无所改措,可知辽主至今未将耶律余睹投降我大金一事放在心上!因此当趁其无备,剜其心腹,以成全功!”
“懈怠!”宗翰:“凡人穷困之时必然思变,变则动,动则通!且贫者忘命,忘命者勇!我女真起兵以来所以战无不胜,皇上您妙机神勇固是首因,而士卒悍勇可用也极为重要!但自从我大金得了东京
,忠勇兵将多得封赏,个个成了富翁!如今仅辽
府一路赋税及辽南每年贡品,已经比我完颜
起事前合
所产多
数倍!这是好事,却也不是好事!好事就是我们财力足了,不必再像以前那样担心三餐不继;坏事就是诸将多有懈怠之心,认为光是
前这江山便够享用了!尤其是津门开港以后,海外奇货北输如
,许多兵将都开始玩
丧志!皇上您屡倡节俭,但政令下去总成为空文。若一旦豪雄腐化,士卒惜命,犹如契丹——那我大金还怎么去横扫天下?”
宗翰又:“如今诸将有不愿
兵之语,虽然事
有因,但却已显
我大金最大的隐患!”
阿骨打哼了一声:“你说的在理!”
时人事,均不可失!若本不除,后必为患!’此事他曾与我通过声气。如今国主密令中说得简略,只
‘议粘罕所奏请事’!想必就是为此。”
阿骨打问了几人都不合自己心意,不由恹恹,单独叫宗翰来问:“你看今年是否真的不宜师?”
宗翰:“
下老一辈余勇尚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