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疲

曹广弼真的这样想么？他自己没说，而杨应麒也没问。

他向曹广弼望去，只见他正呆呆神，中竟然充满期待！“二哥竟然在盼望打仗！”杨应麒第一次在曹广弼脸上看到这神情：“是了！这里是宋辽边境，在这里作战，觉就像给大宋捍边一般。作为一个军人为大宋守卫边疆，这大概是二哥从小的梦想吧。”

杨应麒听到最后一句心中一凛，中没说什么，心里却激犹如外海洪涛。二哥说的手脚，是指萧铁、欧适和阿鲁蛮么？还是连他自己也包括去？忽然之间，他觉得二哥比起千里远遁时的二哥，甚至会宁时代的二哥都不同了！不，不光是二哥，老四老五老六他们，好像也都成长了许多。几年前兄弟七人结义的时候，杨应麒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把握六个兄长的格、能耐和意向，但现在这些哥哥的事情往往都乎他意料之外。仅仅因为他们都成长得太快的缘故么？还是说自己成长得太慢了？

曹广弼回过神来，笑：“这说明你刚才很专注啊。”他顿了顿：“应麒，觉不觉得我们汉富起来以后，你变得有些懒散，甚至迟钝了？”

一个跟在杨应麒边的幕僚把袍捧上来：“七将军是你自己抖落的啊。”

杨应麒奇：“我自己抖落的？哪有这事情！”

敌军退却以后，小麒麟才松懈下来，走开两步，被一阵风一，忽然哆嗦起来，想扯天鹅袍御风却扯了个空，愣了一下叫：“我的袍呢？怎么不见了？咿，好冷！袍，谁把我的袍拿走了？该死！”

“可惜…”曹广弼叹：“这样的局面，居然还没能全胜！要是铁也在这里，他们就一个也逃不掉了。”

“还好。”欧适了一把冷汗。虽然给耶律大石冲围墙之内汉未必就会完败，但那样一来必定损失惨重。现在的情形，对汉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

曹广弼：“你说的是守天下时的情况，是首脑人才能平庸的情况。但我们现在是在打天下！打天下时，首脑人反而是要‘动’的，而不是‘静’的！而且像你刚才所说，汉的人才越来越多了，而且人心可用，内的架构自己能运作得很好，一些日常事务并不需要你整天老去看着！你可别把自己当作萧何，以为坐镇后方供兵供粮就够了。我们需要你，不但因为你是萧何，还因为你可能是张良，是诸葛亮，是王猛，是可以则为将则为相的人！在这么的时局里，多来走走，你的脑会清朗很多，光会开阔很多，神魄力也会磨得更加韧！津门太安全了，老是躲在那里会让人到天下太平，人也会变得疲。一个疲的中枢，是指挥不动手脚的…你明白么？”

曹广弼：“中枢当然要稳如泰山，却不一定要内地！”

“可惜…”向南边回撤的时候耶律大石忍不住转看了一河岸上的人墙，慨叹自己功亏一篑。

杨应麒：“不内地？哈，在前线随时会发生危险，如何能稳如泰山？”

汉的步兵本来都有备车的，这次为了节省船舱的空间不但步兵备的没带来，连骑兵的数量也大受限制。汉刀阵虽，但两条的移动力毕竟不如四条的骑兵。

“还好…”杨应麒松了一气，心：“这耶律大石一定会前往析津府求援，这一来一回，加上准备，大概要四五天时间。三天之内我们可以把这墙妥为完善，再竖起两个了望塔、一个箭楼。五天之内我们的追加资就会到，那时负隅而守，就是面对比这次多十倍的军队也不怕！”

可能发生，那就是冰面忽然大面积崩塌，把所有契丹骑兵都扯中！

不过曹广弼的这声叹息其实有些过份求全了——虽然耶律大石没有被截住，但他们第一阶段的战略目的却已经完成。

耶律大石迂回着撤往西北，汉的两队骑兵没有直接迎上他们的锋，而是咬着他们的尾，逐十余里外才回来。耶律大石在最靠近的大辽据武清东泊寨驻，随即让萧赶前往析津府向坐镇南京的都元帅耶律淳求援。而汉则在辽军撤退后赶搬拒桩等防御械把河岸那缺堵住。

“借！”曹广弼打断他：“真正的原因，应该是你沉溺于和平富贵的生活太久了！应麒，难你没有发现自己在前线的时候整个人会变得特别活跃？其实你是很适合这奔波动的生活的。”

杨应麒愣了一下：“好像是懒了些，毕竟咱们汉的人才越来越多了嘛，许多事情都不用我去了…”

“但是…”杨应麒：“我主持的门是汉的中枢啊！中枢所在当稳如泰山，咱们可以随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