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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jin退重思量(2/3)

陈正汇和李郁听到这里都跪下:“不敢忘父亲(姑丈)教诲。”

陈正汇跪行向前,伏在床边,握父亲的手,从汉死谷前后的大事说起,为陈瓘一一讲述。他说得不快,每逢陈瓘低眉沉思便停下,直到父亲眉目再展方继续述说。这一席话好长,虽然陈正汇已经删繁就简,却仍说了一个多时辰。儿固然说得燥,父亲也听得极吃力。不久夕西斜,李郁拿了油灯、粥、药来,父两吃了,陈瓘小睡到半夜,便又醒来,让陈正汇继续述说。

陈瓘摇:“不!这几封信必须是我亲笔写。否则如何见信于人?扶我起来!”

陈正汇听了大哭:“只要父亲能谅解孩儿,孩此刻就算死了也无憾了。”

陈瓘:“好,好。扶我起来。郁儿准备笔墨。”

陈瓘斥:“糊涂!迂腐!什么汉贤近贤!君掌权,畏《秋》之笔便是良心!《秋》以下,俱是后门外之学。”

说完汉发展的脉络,陈正汇又说起杨应麒的天地自然之学。父俩谈的本是政治话题,为何突然扯到自然问题去了呢?要知在中国固有哲学中,政治社会与天地自然的变化息息相关,所以杨应麒对地球、太系、银河系等宇宙观念虽然只是停留在浅近、笼统阶段,但对李阶、陈正汇等人造成的冲击却极大!大到足以颠覆他们的某些历史观!对陈、李等人来讲,这些宇宙理论听起来异想天开,但因为杨应麒位,学识广博,日常讲学之风也颇为严谨,因此便不敢轻易否定,而且以他的这理论来检验航海之学、天文之学也无不丝丝扣,更增加了这说法的可信度。

“他什么作为?”

陈瓘一笑,一时却没力气说话。闭上睛休息到鸣,对儿关心自己的话毫不理会,直正题:“你说的对,北方之事,均已经非我辈所料想。即使我与你易地而,恐怕对汉之事,也是难以抉择。汉的争端,已不是权力之争那么简单。折彦冲心中既有华夷之辨,甚是难得。而这个杨应麒亦不可限量。汉之事,已不是一句内外之别、君臣之所能概括。我老了,也没法给你立个定论,一切只能由你们凭良心办事。”

李郁还不怎的,陈正汇却是心剧震。又听父亲:“我是你父亲,向来对你很有信心,但自从由他人辗转得知一些你在海外的作为,也不免怀疑你为名利生死所诱,何况别人?如今听你一席话,才知你的苦。你的行事未必全对,但那也不是立志不,只是见事不明而已。只是你能取信于我,却未必能取信于士林。”

陈正汇忙:“父亲述,孩儿执笔。”

是在等孩儿去理解他的作为。”

“我看他行事,着似乎不在权,而在制。只是他学力不足,所以有些事情起来有些力不从心。”

陈正汇怔了一下,不敢多问,起门,在门外候了

陈正汇惊:“父亲你要什么?”

李郁心:“听这等要事务,大费心力!姑丈已是油将尽、灯将枯,如何经受得起?”但听话的人既不恤,李郁便都不敢劝阻,陈正汇也不敢不说。

陈正汇哭:“孩儿纵然九死,不敢欺父欺天!”

好容易等陈正汇讲完,陈瓘叹:“这人绝非胡,已无可疑。只是他的师承学脉从何而来,大可推敲!”想到,眉拧成一团。陈正汇和李郁看得心疼,却不敢打扰。终于陈瓘睁开:“笔墨,笔墨!”叫了两声,忽然厥过去。陈瓘这一厥,慌得他儿外甥赶急救,掐人中,参汤,好容易老人家悠悠醒转,陈正汇哭:“孩儿该死,不该用这等烦心事来扰父亲大人。”

陈瓘:“德之,需磨之磋之,一日不可废。我此刻只是信你的现在,将来死了,还要在九泉之下观望你的将来!”

陈瓘沉半晌,吃力地抬起手来,招儿上前:“过来,跟我说说这个杨应麒的事情。”

一直很淡然的陈瓘听到这句话也不禁全一震,问:“你说什么?”

陈正汇想了想又:“孩儿不敢泯灭良知,只是在海外甚是痛苦,行事之际,不知当遵汉贤经义,抑或遵近贤经义。”

“他…也许他是想矫正自秦以下千余年来以法术的弊制。”

中国传统的学者不似欧洲僧侣,对于大地为圆、天外有天的理论接受起来竟无甚困难。陈瓘听到宇宙大爆炸便暗暗颔首,认为与先贤所传太极图之妙理暗通。他心力本来甚倦,但听到这里竟然神奕奕。

他的声音十分虚弱,但语气之定却不容两个侄抗拒,陈正汇只好扶他起来,李郁移来桌椅,铺纸磨墨。陈瓘伸手拿笔,手竟是颤个不停。但他也不着急,睛静静地看着笔端,直到手稳了下来,这才对陈正汇:“你去。”

陈瓘:“我要写几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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