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麒笑：“你不懂啦。有些药材，在海外便宜得很，在大宋却很昂贵，很多人都受不起。所以我们运来卖，只是收取一应得的利，既让自己有些赚，也能惠及大宋。这却不是一举两得？”

杨应麒：“经略相公年德勋，当得晚辈们敬仰叩拜。”

他要是推说没关系，家兄弟多半不信，这时自承“本家”家兄弟反而第一反应地怀疑他在攀附。彦崧笑：“小七哥，你既然是那位大杨将军的本家，嘛不去金国讨个，还这么辛苦在海上跑生意？嗯，你这次临时来帮那个欧将军事，是有在金国士的打算了吗？”

杨应麒：“也是，也不是。一来嘛，在汉辖地生意比在大宋容易，并不比官辛苦。二来嘛，每天跑大杨将军那里打秋风的人多了去了，我现在又不是日过不下去，还没必要通过这条路去讨。三来嘛，我虽然在海外，但大宋毕竟是父母之，现在我的生意，对自己来说固然有赚，对大宋也颇为有利，所以不辞辛苦，冒风破狼前来。”

杨应麒忙：“江南杨小七见过经略相公。”膝盖弯下便要磕，师伸手扶起：“不敢。”

忽然杨应麒：“帅怎么还不见召，莫是了什么事情了？”

帷幕掀起，世迈了来，杨应麒看了他一，心：“这样一个瘪老，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名气？连二哥都那般折服？”

彦崇见识较广，说：“曹家似乎有旁支孙在雄州，但听说家中落已久，如何就不清楚了。还有折家，嗯，‘德御惟继、克可彦知’，那位折大将军，不知是不是折家的弟。”

杨应麒听彦崧这一问笑：“我和大杨将军是本家。嘻嘻。”

杨应麒问：“相公认得了翁？

彦崧忽然问杨应麒：“小七哥，这两位将军姓杨，你也姓杨；他们是江南人，你也是江南人——真是好巧啊！你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吗？”师猜测杨小七就是杨应麒，只是兹事大，当时并未向孙说明。但彦崧兄弟聪明颖悟，虽然没读过陈瓘给祖父的信件，心中却都有些怀疑杨应麒份不寻常。因此刚才的那席话，半是闲聊，半是试探。

彦崧一时没听明白，问：“海外燕窝很便宜么？还有，燕窝能药材吗？”

彦崧奇：“卖燕窝对大宋有什么利？”

杨应麒：“一些消胀、去邪的药材也有，可惜找不到买家。”

彦崇却凝眉片刻，接过话问：“除了燕窝，还有什么药材？”

杨应麒听了心中倒是一突：“大哥二哥的家世，连我都不是很清楚。难家却知？嗯，若二哥祖上是大宋将门，那和家有些牵连也不奇怪。二哥至少自己还明白自己的来历，但大哥除非记忆恢复，否则只怕是谁也说不明白了”

又听彦崇：“至于杨家，听杨兄讲，好像汉的这两位杨将军是江南人啊，多半和北地杨门没什么关系。”

彦崇兄弟见祖父对杨应麒如此客气，心中均微意外。

彦崧年纪虽小，但毕竟名门，也听得杨应麒话里有话。忽而帷幕后咳嗽一声，杨应麒一听咳嗽便知是师要来了，连忙起立。

那边师兄弟已与杨应麒分宾主坐定，彦崇见叔祖示意，便带了弟弟去了。师：“我有一故人之，姓陈，名正汇，乃八闽陈了翁的公，听说落海外逾年，不知杨先生可知他的消息？”

师：“杨先生是义商，又通医术，老朽正有事请教，不必多礼了。”

彦崇在旁边：“杨兄，这位便是家祖父。”

杨应麒溜了帷幕一笑：“无妨。”便和彦崧继续刚才的话题。说着说着，讲起汉诸首领来，从狄喻开始，说到折彦冲、曹广弼、杨开远、欧适等人，萧铁、阿鲁蛮和自己却略略带过。

彦崧哦了一声，问杨应麒的是什么生意。杨应麒：“我卖的是燕窝等药材。”

彦崇忙：“我去看看，崧弟你陪着杨兄。”掀开帷幕，才后堂，便见祖父和叔祖一坐一立都在隔。他怔了一下，了个询问的手势，师示意孙自己还要再听一听，彦崇会意，便来：“杨兄，家祖父毕竟是上了年纪，方才微不适，正在服药。须过一会再来相见，还请见谅。”

津有味，连彦崇也听去了。

彦崧：“这么说来，你们汉的首领都是我大宋民了？折、曹、杨都是我大宋将门之姓，不知有无关系。大哥，你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