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为本相行走。由此可知归附大宋己是燕京军民共识。赵大人无须担心,但催童太师早日进兵便可。”
赵观离开以后,李处温便知会儿子亲信准备动手,他儿子李爽道:“爹爹,等南朝的大军到达以后再动手会不会稳妥些?”
李处温冷笑道:“你懂什么。若等童贯兵临城下我们再开城出降,那时我便只是一众降臣之首,有何功劳可言?但现在我们只要劫了萧氏,再赚得耶律大石、萧干等人进城诛之,到时候六州十一县均在我等掌中,他童贯就是想要湮没我等功劳也难了。”
且不说李处温加紧布置谋划,却说赵观当时听李处温说的头头是道,一时也没看出什么不妥,只是将所闻牢牢记住,回去后给杨应麒连写三道密码鸽书,告知李处温将谋之事。
鸽书南飞,其中一只遇野鹰被食;一只在低掠时被辽军射下,幸而辽军看不懂鸽书上那扭扭曲曲的文字,才没识破机关;只有最后一只安全到达。飞信处人员的递上鸽书,密码员细心翻译后呈给杨应麒主管北路要事的幕僚。那幕僚见是顶级要秘,不敢拆看,直接呈给杨应麒。杨应麒正在点看之前在李处温处得到的‘燕京六州十一县要吏名表),随手接过鸽书扫了一眼,只看了两行便叫了起来,左右都吃了一惊,忙问何事。杨应麒憋着气把鸽书读完,大声问道:“赵良嗣回去没有?”左右道:“昨日回去了。”
杨应麒又问:“邓肃呢?跟着走了没?”
左右道:“邓大人并未与赵良嗣一起启程,他本准备今日出发,不知去了未曾。”
杨应麒叫道:“去,把他找来。就算己经出发也给我追回来。”
一个擅长骑术的幕僚去了,杨应麒又道:“笔墨,笔墨。”写了一封书信,命密码员赶紧译成鸽书,连发五道。书信才送出去,邓肃便风尘满面赶来了,问出了何事。
杨应麒摒退左右,取了鸽书给邓肃看,邓肃读完惊道:“这个李处温,这么大胆。”
杨应麒冷笑道:“这不是大胆,这是争功劳迷了心窍。”
邓肃道:“这事我看有点玄,七将军,你以为如何?”
“当然是必败无疑、”杨应麒道:“自古意图叛国之兵变,哪有由文官来发起的-他李处温说好听了是文官之首,但在这动乱四起之地,胡汉并存之城,他说白了也只是一个书生,如何干得了这事?我己经给赵观发信让他尽力劝阻,希望来得及才好。”
邓肃也甚是忧心,若他和赵观易地而处定会力劝李处温谨慎,但这时身在百里之外也只能盼局势不要朝坏的方面发展,安慰杨应麒道:“七将军你也莫要太过担忧。汉唐宦官亦非有甚强武力,只因掌控了宫廷禁卫,所以常能劫持帝主。若李处温确实成功收买了辽宫将领,成败尚未可知。”
杨应麒拍桌道:“邓志宏你怎么这样糊涂,汉唐宦官之所以能劫持帝主,一来因为那时皇室权威甚重,大臣们投鼠忌器,不敢妄动;二来被劫持的不是孤儿寡妇,就是文弱无谋之君。如今且不说这个萧妃未必软弱,就算宫廷真被李处温控制了,契丹、奚族的将帅也不会乖乖听他李处温摆布的啊-别忘了大辽的正主儿可是耶律延禧,耶律淳己属篡位,何况他留下来的寡妇’耶律大石他们会为了这个不敢动李处温?”说到这里叹道:“赵观毕竟小器,做个间谍、密使他算是合格了,但遇到这等大事却未能纵观全局。”
邓肃却觉得杨应麒对赵观苛求了,毕竟赵观的身份只是一个密使,要他不经中枢授意而全力阻止这件事情既超乎他的能力,也超乎他的权限。当下道:“要不要我马上赶往燕京一趟?”
杨应麒道:“不。你现在过去太过危险。我可不想连你也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