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广弼又:“士

“这是其中一个方面。”

邓肃一怔，说:“二将军你为什么这么说？”

欧适:“你认为宗望宗翰打不赢大宋？”

“不完整。”那老者叹:“汉上下，也只有他一个人是完整的。甚至放北国，也只有几年前去世的阿骨打那豪酋完整过。阿骨打死后，金国就再也没人拥有这等运势了。大势如此，顺之者畅通无阻，逆之者寸步难行。如果勉要去改变，且不论到最后未必能成功，就算成功了，那整个汉所要付的代价恐怕也惨重得很。这一非老朽所乐见，也希望四将军莫要执着于此。”

邓肃:“据登州方面转来的消息，宗望似乎打算绕过城，直袭汴梁。”

“没什么，”曹广弼:“我只是忽然想到，现在这个样，就大势而言对大哥…嗯，至少对汉并无坏…”

曹广弼借赵估、赵桓作背书为汉正名后，孔书社的堂便闹起来，虽然关心自前程的士大夫为了避嫌不敢轻易涉足此地，但一些关心国事的士一一特别是一些年轻人还是常常到此连，见到邓肃开必是询问北国形势。金国之事，邓肃知无不言;而汉之事，邓肃则择其无关机密者言之。

欧适大声:“就因为他是老大？”

曹广弼惊:“他怎么敢如此大胆！”

曹广弼:“志宏，你说现在这个局面，是不是大哥乐于看到的？”

欧适:“如今老七的策略、老二的义勇我们的筹谋都与老大的利益方向相同，也就是说形势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我大哥哪怕什么也不，只要最后他能保住命，赢的人就一定是他？”

邓肃：“二将军，你在怀疑什么么？”

“嗯，那还是别在这件事上纠缠的好。”那老者:“大将军手里有我们所没有的力量，我们代替不了他的。我们的许多想法，也是在拥护大将军的前提下才能顺利展开，所以…”

欧适:“照你这样说，只要在不得罪宋人的情况下把大宋给卷来，那大哥就赢定了？”

邓肃:“没听说。”

欧适略显黯然:“我就不完整么？”

欧适沉:“刚才你说五件事情，现在只说了四件，还有一件是什么？”

欧适哼了一声:“其它的方面呢？还有什么？”

欧适:“没有。”

“嗯。”曹广弼:“不过…如果大哥是故意的，他应该不会把连老七也瞒着才对。如果应麒知，那便不可能瞒过我…算了，大概是我想太多了。说正事吧，北边的战事如何了？”

“这个和一时的输赢无关。”那老者:“中原不是单纯靠武力就能征服的。女真人就算一时得了政权，也无法得到治权。到最后他们除了把自己得疲力尽之外将什么也得不到！”

曹广弼眉皱:“勤王之师一时难以到达，但汴梁本有大量军！朝廷可曾命人沿河布防？”

“还有一件，就是梁即将发生的大变！”说到这里那老者的声音也不禁微微颤抖，说:“汴梁的大变，也将是天地间的大变。现在谁也说不清楚到时候会变成什么样，但无论是谁得到因这次大变而散逸来的人才、力和名分，谁便有机会掌控中原，甚至整个大宋！”

曹广弼又:“汴梁城防整伤了没？”

“就大势而言，确实如此。至少形势会朝着对大将军、对汉有利的=九=月=中=文=方向发展。也正因为这样，我才会从一开始就认定大将军是故意的！”那老者叹:“现在大将军虽在虎，却稳如泰山！因为谁也不会无故害他！只要他能找到机会脱回辽南，那天下就再也没人能拦住他了。”

“是。”

邓肃叹:“直到今日，尚未听说。”

“据说是郭药师的劝告。”邓肃:“郭药师说河北可因地就粮，汴梁可不战而下，宋帝可喝令而降。”

欧适问:“我们也不能？”

这日直到午夜，邓肃才有闲暇。来到后堂，见曹广弼正凝望北方神，便问他在想什么。

“很多，很多，比如名分，比如武力，比如威望，比如运…总而言之一句话:大将军的权、势、术是完整的。”

欧适冷笑:“所以无论我了多少事情，最后还是得乖乖他弟弟？就算他死了，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允文允武的叔叔？”

“不要他！敷衍着就可以了。”那老者:“从女真人解了辽之围那一刻开始，他们除了武力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从女真人把大宋卷这场混那一刻开始，他们就输了！”

“不错，虽然很多人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这样。当然，这些只是我们的预料，天下事变化那么快，谁也难说明天会发生什么超乎我们算计的人和超乎我们算计的事，不过就大势而言，在所有己经现的雄豪当中，大将军的赢面是最大的。”

欧适连连，随手取一封信来:“那宗望给我许的诺…”

那老者沉默半晌，说:“四将军，我们一开始没把大将军作为对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