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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零章兵临(2/3)

陈良弼、蔡懋极言不可守,李纲却:“城,楼槽诚未备,然不必楼橹亦可守。壕河惟樊家冈一带以禁地不许开凿,诚为浅狭,然以弩占据,可以无虞。”

守的,见众言纷纷都有退却意,便将消息来。外主战派听了大惊,李纲便冲来求见。

李纲怒:“此何时也,还用前例!”

汴粱城防,重在外城,又称国城,乃周世宗所筑,周长四十八里两百三十三步。宋朝建立以后,赵匡胤决定扩建汴粱,因为原城墙曲而宛,状如蚯蚓蛇伏,颇不观,所以有文臣令鸠工作图,设计成一个四四方方、笔直好看的城池,四面皆有城门,坊市经纬其间,井井有条。结果赵匡胤一看到图纸然大怒,亲自拿笔涂改,将城墙改得迂曲纵斜,旁注云:“依此修筑!”却是维持原来城墙的大致模样而略有增筑而己。

李纲话音才落,便有主事太监陈良弼上前垂泪:“陛下,京城楼橹,创修百未及一二。又城东樊家冈一带,壕河浅狭,决难固守。愿陛下三思。”这些太监都是伺候皇帝的,皇帝不走他们也走不成,所以是天然的主逃派。

掌门官无奈,只好许诺引李纲觐见。李纲殿,行礼毕,立于众宰执之末,奏:“臣闻闻宰执奉陛下狩,以避金人。不知有无?”

李纲此言乃是求一个名分,当此危变之时,赵估为了逃命连皇帝都不了,宋廷官爵可谓贱如粪土!赵桓也不再吝惜,问白时中等执政中尚有何缺。宰执对“尚书右垂缺”——原来尚书右丞宇文粹中己跟着赵桓他爹逃了,所以空缺。于是赵桓开了金,除李纲为尚书右丞,面赐袍、带、笏,命李纲留守京师,以同知枢密院李税为副。而那边白时中等人还在劝赵桓快逃。李纲费尽,好说歹说,表示汴梁一定守得住,把赵洁说得昏脑胀,这才勉答应留守。

赵桓没想到陈良弼办事如此不力,自己车驾未动李纲就回来了,只得勉:“几位卿家,城楼如何?”

赵桓默然不能对答。白时中:“都城如此危急,哪里还守得住!圣驾南巡,那也是不得己而为之。”

李纲松了一气,就要料理守备之事,不防又一个太监冒:“上皇己行,则事急可知,陛下岂可留此独受荼毒?”

赵桓又问谁可为将,李纲:“朝廷平日以爵厚禄畜养大臣,盖将用之于有事之日。今白时中、李彦等,书生未必知兵,然藉其位号,控驭将士,以抗敌锋,乃其职守也。”

赵桓不答,李纲又:“若果有此事,则宗社危矣。君太上皇帝所以传位陛下,正是为守宗社之故,今一旦舍之而去,陛下将何以报君,服百姓?”

文臣虽觉城墙建成这个样十分难看,

李纲与蔡、陈二人视察新城东,遍观城壕,李纲虽然忠直却有机心,陈良弼几次要溜走都被他截住,最后陈良弼无法,他才没伟大到牺牲自己让主赵桓独个儿逃跑,只好反过来促李纲赶奏对。

李纲:“陛下若不以臣为庸懦,而令臣治兵,臣愿以死相报。唯臣人微官卑,恐不足以镇服士卒。”

赵桓回顾宰执问计,宰执无不茫然,又问李纲,李纲:“今日之计,莫若整伤军,一扬声战,固结民心,相与守,以待勤王之师。”

赵桓脸大变,连龙椅也坐不住了,失声而泣,掩面而哭,泪鼻挡都挡不住,:“卿等毋再留联,联意己决,将亲往陕西,起兵以复都城,决不可留此。”

李纲须发飞扬:“天下城池,岂复有胜于京师者?京师若不能守?尚有何城能守?京师乃宗庙、社稷、百官、万民所在,一旦弃去,天下便有糜烂之忧!且京师粮足民广,若能激励将士,安民心,与之固守以待四方勤王之师,岂有不可守之理。”

阶下两人争执不下,龙椅上赵桓却急得如锅蚂蚁,忽然急中生智,便对李纲:“卿可与陈良弼、蔡懋前去视察城楼,回来再议,联在此候卿。”说着使了两个,一个给宰相白时中,一个给太监陈良弼——对白时中是暗示他作好逃跑的准备,对陈良弼是要他在城楼那边拖住李纲。两人悟皇帝的意思,却是一喜一忧:喜的是白时中,心中暗赞皇帝此计大妙;忧的却是陈良弼,知他主是打算让自己拖住李纲。

李纲这才心神稍定,再拜受命。

白时中、李彦一听吓得面如土,在他们心里领兵抗金和送死没有两样,所以要让他们领兵,那还不如直接打断他们的!李彦颤抖得话也说不来,白时中跨上一步怒:“李纲!要领兵你为什么自己不去!”

掌门官:“宰执奏事未退,而从官求对,前此无例。”

李纲后,便以执政份主持战备。各路命令传下,又召曹广弼前来参谋。曹广弼在孔书社早等得望穿,这时欣然而至。自燕山传警以来赵官家就想着逃跑,直到此时才开始整治京师战备。

李纲慌忙跪下,垂泪言,以死相谏。赵桓扭不过李纲,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卿既留联,治兵御寇之任便专以委卿,万毋令稍有疏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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