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麒:“现在我们汉正当开拓阶段，彼此有利、公私两便的事情，就算不合规矩，也可从权。不过这个度四哥可得把握好，什么事情得，什么事情不得四哥心里有数，不用我这个弟弟的来聒噪。只是行事之际还是要得净些，可别闹大了引起民误会，那中枢便难了。”

“好了好了，我就不跟你鬼扯了。”欧适:“先跟你说个事儿:这段时间以来，宗望、宗翰和挞懒都曾悄悄向我示好，之前我没跟你说，一来是书信上说这个不方便，托人带话更不合适，二来也觉得没即刻跟你说的必要。但现在见到了你，总要和你说清楚的。”

杨应麒微笑：“他们来拉拢四哥，四哥怎么表态的？”

欧适哼了一声:“没跟你说什么，难也没暗示什么么？”

杨应麒“‘大哥没跟我说什么，所以我不知！”

萧铁这次带走的兵人数不多，总数大概有三千人左右，切割了一分给去病卫护折彦冲后只剩下两千余人，但这两千多人却是他的嫡系人，组织力和战斗力都极。汉对于招降俘虏本来就有一成

欧适对陈正汇、杨朴笑笑:“我要和老七说梯己话。”

杨应麒笑:“现在我们兄弟几个和宗望、挞懒关系最好的，就是四哥您。这事杨朴也悄悄和我说过，还说四哥你卖了不少好东西、好情报给他们。但我却说四哥心里必有分寸，卖了的东西，定是无伤大雅之事。”

杨应麒神一黯，说:“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倒是六哥在宗翰军中的事，不知四哥打听到了多少？”

欧适笑骂:“你这只鬼麒麟，原来你早就收到风声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不知？”欧适颇为不满:“你怎么会不知！”

欧适:“宗望、宗翰分兵南下以后，便把萧字旗和和老大隔开了，如今老大边就蒲鲁虎和安塔海两个不中用的小鬼，去病那一小队人也近不得老大的了。至于老六那边，宗翰一开始就命萧字旗攻城一一那还能安什么好心l自然是要磨损萧字旗的战力了！嘿嘿！可惜他失算了！老六打起仗来可不像老二，他也不对手是宋是辽，总之领了军命毫不犹豫地就应州、朔州，谁知大宋边防竟是乎意料的疲，又有不少燕人临阵倒戈，所以老六他连下七县，也没蹭下多少，反而轻轻松松就得了两万多战俘，一万多战，又征得边民万余。他从中挑六千个悍敢战的打伍之中，一转间兵力竟得让宗翰也觉得有些棘手了。”

杨应麒也叹:“不错。为了大哥的命，咱们还是得忍下去。对了，四哥，听说你打听到萧字旗的消息了？”

杨应麒犹豫了一下:“我不知。”

欧适也笑:“我当然是跟他们近乎。他们要来拉拢我，总得给我些好吧；我现在无求于他们，所以大可坐地收钱不还礼——这等好事，嘛不？如今塘沽的商人燕云、大定府都畅通无阻，还不是靠我罩着！”

杨应麒:“这件事情，我不愿意猜。”

杨应麒:“暂时来说是。至少现在宗翰己经完全没心思来理我们了，宗望那边也得把大分力气用在对付宋廷上。只要双方相持不下，我们就可左右逢源。”

欧适听到他叫“六哥”二字，笑:“你这！分明就己经信了老六不是真背叛，还不肯认！”

欧适瞪着他，愠:“真受不了你！”

欧适冷笑:“你放心，我不会像老六那样，不知为了什么竟把自己涂抹得那么黑！现在我都不知他将来怎么回来了！”

欧适:“这么说来形势对我们大大有利了？”

“这事情，不能靠暗示。”杨应麒:“我也不想把不确切的事情拿来说。”

陈、杨两人会意，连忙告辞。等他们去以后，欧适对杨应麒:“老七，有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老六背叛，到底是真，是假？”

经烂到里去了，不值一提。但境内民间力量甚，英雄豪杰龙卧虎栖，也正是如此才令金人一时无法得逞。现在双方消磨之势己成，咱们就看他们慢慢耗着吧。”

欧适叹:“可惜现在老大在他们手里，要不然我们汉便能大展手了！”

欧适:“那好，就当是让你猜，你觉得老六是真的背叛么？”

杨应麒淡淡:“四哥，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是不是六哥私下寄信给你了？”

杨应麒耸了耸肩膀:“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又还没和六哥割袍绝，便叫一声六哥也说明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