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麒咬了咬嘴：“三哥，如果二哥援山东，成功和刘锜他们会师的机会有多大？”

杨应麒沉：“但看上党方面传来的战报，二哥却是将防线全面收缩，兵力布局极为保守。”杨应麒停了停，惊叫：“二哥这样安排，难…难他已调分兵力来东援山东了么？”

“今时不比往日，如今金军的炮灰队比当时多了何止三五倍？这个代价，宗翰宗辅承受得起。”杨应麒：“不过这也不是个小损失，我想应该还有得谈。”

为今之计，只有寄望于江南和上党了。”

杨开远：“上党成军以来，日已经不短。这段时间我们给的支持又大，无论人力财力力都是倾尽所能地提供。以老二的本事，这段时间足够他组织起一支五万人以上的正规军了。加上他们在上党实战又足，所以我私下估计，如今忠武军的实力纵然还比不得辽，至少应该比刘锜、赵立的联军还要一些才对。银术可一旅偏师拖住忠武军也许可以，但老二应付起来应该也是绰绰有余才对。如果我在上党的话，无论如何都要向宗翰施压——河北也好，河南也好，总得让宗翰宗辅无法全力攻打山东。否则山东一有闪失，隆德府便于十面围困当中，那时就算孙吴重生也无济于事了。”

杨开远：“现在中原的战局对我们极为不利，如果你还是拿不定主意兵的话，那就得考虑怎么善后了。”

杨开远想了想：“如果赵构能在一个月内派重兵增援的话，那山东也许还守得住。如果赵构不派援军或者迁延时日，那山东就危险了。不过莱州准备充分，宗翰宗辅要想吞下，至少要撂下比上次撂在辽城下多三到五倍的尸。”

杨开远叹：“如果老二真的有这样的打算，下应该已经行动，津门到上党山海阻隔，我们现在再去劝他，那是无论如何来不及了！再说，如果他已经打定主意，未必会听我们的劝告！”

杨开远脸凝重，说：“很有可能。”

杨开远：“你打算怎么谈？派杨朴去会宁？”

杨应麒问：“有什么奇怪？”

杨应麒脸颊上的肌了几，终于叹：“兵无论如何是不可以的。军事上没法打开局面，就只能靠政治手腕了。”

杨应麒又：“那如果二哥不是援山东，而是以奇兵直捣金人的后方，比如燕京、云中呢？”

杨开远了：“这话说的也是，不过应麒，这事有些奇怪啊。”

杨应麒黯然：“那有什么办法？苦果再苦也得吞啊。三哥，你说宗翰、宗辅要打下登州，得多少代价？”

杨应麒顿足：“这么说来，二哥岂非十分危险？”

杨开远盘算良久，说：“如果宗翰、宗辅没有料到的话，那或许有六成胜算。如果宗翰、宗辅有准备的话，那恐怕最多只有两成。”

“不错。”杨开远：“所以老二如果真的这么，恐怕…恐怕沿途会遭到伏击！”宗翰的伏击战打得极为，这一二杨早在太原战役中就看来了。

“嗯。”杨应麒：“我们想办法跟吴乞买谈谈，看看能否一些价钱，保住二哥和登州。”

“你是说围魏救赵？”杨开远沉：“老二的兵力，或许优于银术可，全面攻也许能压得银术可退守。但要想绕过银术可奔袭金人的后方，那兵力便不可能很多。兵力太少的话，就是偷袭得手也没法站住脚跟。如今宗翰、宗辅虽然把注意力都放在山东，但燕京、大同仍有重兵，老二就是一时得手也未必经受得起金军的反扑，所以是很难收取围魏救赵之成效的。这事情，我估计老二不会的。”

杨应麒：“那我们可得劝他一劝…可是…可是…只怕是来不及了！”

杨应麒：“但这事我们既能想到，宗翰宗辅也能想到！”

杨开远：“军事上不利的话，只怕他们开来的条件会很苛刻。”

杨开远：“政治手腕？”

杨

“赵构？我可不敢指望他！”杨应麒：“至于二哥，我听说上党方面的战况也十分不利，二哥正被银术可压制得死死的不能动弹。宗翰不是傻瓜，他既然决定先打山东，对上党可能派遣援军就一定有所准备！所以我怕的不是二哥不发兵，反而担心二哥一旦发兵会跌宗翰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