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会反攻！全面的反攻！”

第二日赵履民从杨府来，来到商人会馆，众商纷纷打听消息，赵履民笑：“不怕，不会有事的。”

赵橘儿：“但有些事情总得防着吧。建康那边的事情发生之前他没有捎来半消息，发生以后他却很快就反应，而第一件事就是告知你他已经征调了求的师和一半的师陆战队伍，第二件事就是要求征调汉在日本的维和队伍——他这样是以方面大臣之责应急从权，常理来说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其用心已大略可知。”

他的这一声叹气，别人听不懂，赵橘儿却懂得。这次汉在中原的大败，与其说是外了问题，还不如说是内了问题。既然是内了问题，自然要从内来解决。

赵橘儿问：“你呢？有没有埋下什么棋？”

“我？”杨应麒：“没有。”

杨应麒：“四哥这样选择，那是表示他并不想让汉削弱，只想借此事扩大他在内的权力而已。他本人在汉的权力大了，那汉的壮大也是他所乐于见到的。这样的话，那东南方面的事情我们就不用担心了。所以他能这么选择，对

杨应麒这句话说得没有半火气，但杨朴却莫名其妙到背脊一阵寒意，咳嗽一声，提起另一件事情：“那我们是否该在通州增防？”

杨朴：“若听说我们在中原大败，会宁一定会反扑的啊！”杨应麒的睛闪了闪，说：“大哥现在在沈州吧？北边的军事是由他直接掌控，你何必担心？”

众商人犹未肯信，但不久便有消息传来：折彦冲竟又领兵北上攻会宁，同时阿鲁蛮也领兵向大定府发。消息传，辽河域人心大定，中原虽然人心惶惶，但辽府却是稳如泰山。

“反攻！当然是反攻！”杨应麒：“所以我们的后勤也要多送些攻击武，而不是守城械！当然，粮草还是最本的。”

赵橘儿：“真的没有？”

杨朴：“军队的行动自然是由大将军直接调遣，但后勤补给我们也要跟上啊。”

那日杨应麒送走赵履民后回到后堂，赵橘儿叹：“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杨朴愕然：“不会防守？那、那是…”

赵履民笑：“你们不知，我去到府里时，七将军却是手里拿着一支笔来见我。我当时以为他正忙着公事，谁知却有一个丫鬟追来问七将军要笔。我当时不免奇怪，细看之下才发现那笔不是书写之笔，而是画眉之笔。再听那丫鬟言：‘公主言，左边眉画得不好，待会重新画过。’我才知他不是在办公，而是在画眉了。”

赵橘儿：“当初让四哥南下时，大哥就没埋伏什么后着么？”

杨应麒脸上略显黯然，说：“想当年我们事业还小时，众兄弟齐心合力，内之事，几乎可以不必考虑，所以尽力量甚小，阻力甚大，但我们却能得顺心顺手，可现在…唉——”

赵橘儿：“但现在这件大事，还能正常的人事程序，公事公办么？”

众商人一听无不愕然，刘介则笑：“七将军并非沉迷女之人，他如此悠闲，多半战事并不张。大家想想，汉面临危机也不是第一次了。阿骨打南下时七将军不在，宗望南下时大将军不在，但结果还不一样过来了？而且汉的事业是越来越大。现在大将军七将军都在，我们还怕什么！”

杨朴和张浩闻言无不骇然：“反攻？”

与此同时，中原军势溃败的消息也已开始在一些大商家之间传开，赵履民、刘介、阿依木思等闻讯后聚到一起，最后推赵履民去探探杨应麒的反应。赵履民本以为杨应麒在这节骨上未必会接待自己，谁知帖递上去轻而易举便得到了回应，得允明日到府上相见。

不用说。对于大宋的作为，四哥应该会知得比我们早！他想怎么，我们在这边遥控不了他；他会怎么，我们看着就是。”

众商听了都不信：“打了这么大一个败仗，怎么会没事？”

“增防？”

杨应麒皱了皱眉：“外人看来貌似有，但我却觉得未必有。只因大家都以为有，所以不必真有。其实便真的有，我也希望不要用上。”

杨应麒嘿了一声：“求、麻逸的文官，大分都是经我手的，至于武将的人事任命，也是公事公办。”

杨应麒叹了气：“我不想动四哥。”

杨应麒了：“不错，不错…不过…不过我估计大哥不会防守的。”

杨朴和张浩给杨应麒这么一说，转念一想，也觉得在这形势下也唯有反攻才是上策，因此都默默。

果然，第二日折彦冲便传来照会，告诉杨应麒他要再次黄龙府，阿鲁蛮也会兵大定府，命杨应麒好生接应各路大军的后勤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