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麒笑：“你不讨厌尚武之风么？”

句话貌似赞其父，其实却是誉其，虞允文一听忙：“虞氏父何幸，能得七将军如此谬夸。”

杨应麒微微一笑，对虞允文：“今天便说到这里，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到码来，我带你去看看新船！”

虞允文听到班超的名字，不禁血上涌，说：“七将军期望殷切，允文不敢辜负！”

虞允文：“就父之情而言，允文实不愿离父亲一步，但家父淳淳叮咛允文：国家制度乃千载大计，不可因私忘公。故允文此来，亦是尊父命而来，七将军无论有何差遣，允文都不敢恋亲，不敢惜。”

杨应麒中赞叹的光彩来，说：“现在国家最需要人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东北，一个是南洋，那里也正是最锻炼人的地方。我常有心安排一些青年隽秀前往历练，一来是加国家对那个地方的理，二来也是为国家造就人才。陈正汇大人来信向我推荐了几个人，其中就有你。只不过这两个地方都太偏远，大多数人都不乐意去，我也不知你意下如何。若是不愿，那也不能勉，我会安排你到山东去，那里也需要人。”

杨应麒了，说：“是啊，这是个世，太过文绉绉的人解决不了事情。便是我们这些书生，也只能尽量让自己些，才能应付这个世。我自己是如此，想必你父亲也是如此。”又：“我曾听二哥来信说你父亲不是很好，不知最近如何？可莫是公家的事情累垮了他，那我可要知会二哥，让他关照关照了。”

虞允文：“正该如此，方见尚武之神！”

杨应麒和虞允文聊了大概有半个多时辰，甚是相得，直到夜，一个下人敲响了铃铛，来劝：“姑爷，晚了，莫耽误了休息。”却是赵橘儿代了要盯杨应麒作息的一个丫鬟。

虞允文：“平定世，本当如此。”

虞允文沉片刻，说：“但有利于国家，不敢辞辛苦，愿去远的。”

第二日，在塘沽的军用码上，虞允文到达时，杨应麒正在晨风中检视一艘三桅战船，望见虞允文来，招呼他上船，拍拍船舷：“你看这船如何？”

虞允文肃然应：“是！”正说着，属吏来报：“陈公来了。”杨应麒便命有请，跟着对虞允文：“走，我给你介绍个人去，他年纪比你大几岁，可已经了好几件大事了！或许你也听过他的名字。

杨应麒大喜，说：“你是四川人，那边地方，若去东北，或不耐寒。不如先去求，待习惯下来后，再到麻逸去。那里是很麻烦的地方，但你若得好了，将来的功劳令名，不在班超之下！”

杨应麒：“这是新式战船来着，我听参谋的人说，这船比现在我们在用的战船要灵活得多，也快得多，而且作也简单了不少。”

虞允文略一沉，问：“将来师可是要换这战船？”

杨应麒指了指这间大屋：“我可没法招呼你坐了。这是他们军人议事的地方，到这里，除了上面那张虎大椅之外没坐的地方，他们军人议事的时候，人人都立如笔。我来这里也颇不习惯，不过却不好意思将桌椅什么的搬来。就是那张虎大椅，我也不敢去坐，总觉得它吓人。”

杨应麒中赞赏之：“不全换。且先让新师试试，若是真的合用再说。”又：“南洋的事情，和船大有关系，你既决定南下，这些事情可得留心！圣贤之教诲乃是立心世之本，但空有德文章，是不来事情的。”

杨应麒叹：“你父亲的，和国家大事牵连极大，怎么是私情呢！”又：“我听说你因要照料父亲，本是极不愿离开的，这次东来，却是为难你了。”

虞允文左右打量两番，说：“我对船不是很在行，不过看这些帆的样式，似乎和别的船不大相同。”

虞允文中的神闪过一丝担忧，说：“自家母去世以后，家父一直闷闷不乐，现在是不怕忙，只怕不忙。二将军对家父一向很照顾，尤其是曹夫人，一些我们想不到的事情，曹夫人都替我们想到了。现在国家大事纷繁，七将军不必为我父这私情挂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