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我不会逃走的？”萧铁：“我逃走的次数，比我打胜仗的次数多十倍！要不是这样，我早就死了，哪里还会有你这崽！我告诉你个秘诀：在草原上，不，在任何地方，学会逃跑都比学会打胜仗更难，也更重要！”

萧铁看破了这一之后，便下令让侦骑以千人为一队，向东北、东南、西北、正西以更加主动的态度冲更长的距离。萧字旗侦骑的活动，对围堵可敦城的漠北诸族来说是很大的威胁。漠北诸族的粮就是羊，羊需逐草放养，将羊驱逐得太近，会发生被萧字旗夺走的危险，这就大大限制了他们的足，使他们在达成联盟的协议之前不敢对可敦城过分近。

“事不寻常，必有妖异！”

当初去病率领大军，追着耶律铁哥军的尾，越走越远，也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其实，萧铁对对手的了解，也未必比耶律铁哥、合不勒等对他的了解更清楚。蒙古、乌古的战斗力到底去到哪里？敌烈诸对汉廷的敌对态度究竟有多？耶律铁哥到底号召了多少军？西北的乃蛮人，西南的阻卜人是否也加了围堵汉军的阵营？这些萧铁都还不清楚，正因为他不清楚，所以他不敢贸然击。

不但前方的情形扑簌迷离，就连后方与可敦城的联络也现了疑。他派去直接和萧铁联系的人都没有回来，所能得到的，都是穆沁转手的消息。

萧骏睁大了睛：“爹爹你也会逃走？”

也曾有将建议放弃可敦城，但萧铁却拒绝了：“我们现在已经稳住了，只要向南会合了托普嘉，生还汉地的机会就很大！可是那样的话，去病在西北就会成为一支孤军，就算他现在还没死，我们一走他也会陷绝境！再说，我们倾尽了漠南的资，万里迢迢来到这里，什么也没得到就回去，到了燕京，我有什么面目去见大哥，你们有什么面目去见其它军队的将士！”

“西边的穆沁震于我的威名，而东边诸族还没看破我们的虚实，看来我们还可以再拖延一段时间。”萧铁对萧骏说：“不过，这也未必拖得了多久！”

“东边的蒙古、乌古和敌烈，与西边的耶律铁哥、穆沁并不一条心。”萧铁对萧骏说：“如果是一条心，他们的行动就会更加合、更有默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彼此狐疑。实际上，耶律铁哥他们只是利用了漠北诸对我们的警惕罢了。”

三人有的专任，有的互相间有叉和休。萧铁太熟悉大草原的生态了，他知此刻东北的蒙古、乌古，东南的敌烈诸，以及西边的耶律铁哥、穆沁，也都不是拥有吃喝不尽的粮，他们也需要利用各资源来延续他们的生存。数千年来漠北民族在这片土地上对于汉族大军之所以能占优势，并不在于他们的战斗力远胜于汉军，而在于他们比汉人更能适应大漠与草原的生存环境。

“应该还没有。如果去病已经完，耶律铁哥和穆沁上会拿着他的颅兵临城下！”萧铁：“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二话不说，上逃走！”

骑确定为安全的范围内，派人手采集果实，猎杀野，并将城内还剩下的羊匹驱城外放牧，或者收割草叶城饲喂，挤为饮，炼制酪——总之，就是穷尽一切办法延长萧字旗的粮供应。

“爹爹，叔叔会不会已经遭到不测了？”有一天，萧骏担心地问。

更奇怪的是，追了这么久，一直都没到耶律铁哥的另外一个据古回鹘城。于是，去病开始对几个向导产生了怀疑。去病所兵将，有许多对漠北地形、气候的规律都有很的认识，但对于可敦城以西

只要萧铁一朝还在可敦城，就能对漠北诸族形成有力的牵制与压迫，燕京方面再派一支大军前来，那就是里应外合之势。反之，萧铁一旦撤离了可敦城，那就意味着这次北征彻底失败，再要卷土重来，一切都得重新开始。如果是杨开远，在这情况下也许会这样选择，因为更加稳妥，但萧铁却不愿意！

“耶律铁哥似乎在引我兜圈。”

尽已陷重围，但“萧”字大旗依然在可敦城城墙上猎猎作响。这杆大旗在等待，等待着燕京方面和去病方面的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