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虎和赵橘儿对望一，一齐：“说的也是。”完颜虎吩咐：“把这房间所有带字的东西都给我收到外面去，让他睡觉！明天才许来！”

不信有老四陪着允武还应付不来！再说，这也是让他历练的好机会。”

林舆翘了翘嘴角：“真有那么难么？要我说就该让四伯领了军去打南宋，二伯领了大军打河南，三伯去应付云中，刘将军将军应付西夏——兵来将挡，来土掩！”

“当然有。”杨应麒：“那就是不能写下来的事情。”顿了顿问：“太当真没事么？”

林舆：“他最近办的事情，貌似都没办好。”

林舆问：“纸上的事情？那还有不是纸上的事情？”

杨应麒听得哈哈大笑：“我也很想这样啊，那样多快！”大笑过这一阵以后，忽然到有些疲倦，眨了眨便垂了下来。林舆不再说话，坐在他边低声地哼小曲。杨应麒听着小曲，呼渐渐平和下来，渐渐又变成了低微的鼾声。

杨应麒朝镜中瞧了瞧，叹：“好吧，我听嫂的话，再休息一日。嘿，我大汉江山不是一个人打下的，也不是靠我一个人在支撑。我休息一日，谅天也塌不下来！”

林舆：“要不，我给你偷几份文书来。”

林舆：“听你这么说，好像对阿武哥哥没有失望呢。”

李寿并不知折允武为了四家犯的事情急得病了，当他见到折允武的时候，汉廷的这位太神看起来很好。

杨应麒嘿了一声冷笑：“办好？换个人搁在他那个位置上，也不见得能办得比他更好！再说他才几岁，能支撑着到现在而没大纰漏，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还小，还不懂得办事的难。”

林舆：“我看着觉得还好。”

杨应麒微微一笑，摇了摇：“不用了。刚才我也只是随手记下一明天要应付的事情——这两天我神状态很差劲，有些事情总记不得。但明天既然不去，就不用担心了。”

“他是压力太大了。”杨应麒叹：“这样的局势，若是放在十五年前，我也会被得发疯。”

李寿哦了一声，一时猜不透杨应麒不在场的原因，略一沉，便袖一书：“此为我主敬呈大汉皇帝国书，如今皇帝不在，便请监国太代为决断。”

韩昉随答：“杨相另有要事，今日无暇。贵使之意，我等自会转达。”

此时的折允武并不像二十年前的折彦冲，这个青年虽然到军营中历练过，但上文雅的气质还是压过了豪武的因，李寿上殿后，主客之间的对答也都符合外礼仪，至少从表面上看一火气也没有。

杨应麒：“也不用，纸上的事情，到了。”

折允武的表现不能说有什么破绽，可以说他到了不卑不亢，有礼有节，但安塔海在旁，看了之后却想：“若是在姑父跟前，这个李寿只怕站都站不稳。我这个太表弟，还是太文了。这李寿来意不善，何必跟他客气！”

林舆哦了一声，便带着几个人收拾房间内的文书，放锦盒之中，拿到外边去。妯娌俩去后，林舆：“我在房里伺候。”便溜了来，问杨应麒：“要不要我给你偷偷拿纸笔来？”

杨应麒奇：“失望？为什么要失望？”

两个女人还要说话，林舆：“姆姆，橘姨，我们还是先去吧，要不他怎么睡觉？”

欧适韩昉等听他言语颇不合礼，心中不满，然而也还算不上犯忌，便没声，折允武已

安塔海会这样想，那是因为折彦冲在许多场合中总能表现常人所不能及的风采，所以拿折允武与乃父一比，便觉有所不足。其实就前之事而言，折允武的表现并不算差，加上又有文武大臣两边拱卫，欧适在旁护持，个个都气势不凡，所以李寿也不敢生轻视之心。不过他见折允武下手只坐着欧适一人，而其他人的位列明显都比欧适低了一阶，就知杨应麒不在。几句客话后便：“我主在西夏，曾叮嘱小使到塘沽后定要多多拜会杨相公。我此次使，除了国事之外，还要替我主向杨相公致意问候，不知杨相公今日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