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漠北的天空上挂着一凄冷的白日，白日下有上千个人在狂号，这个大血球就这样过去，所经之全是尸与鲜血。两支军队在辰时三刻接刃，没到午时双方的阵型就全了。

“杀啊！杀啊！”当萧铁割开第一个胡人的咙时，他的睛红了，然后他边的是个死士也跟着红了，然后是一百人，一千人！

那不是一千个人，而是一千野兽，一千个疯！谁看见过穿着正规军盔甲的战士扑到敌人上后活活把人咬死的么？他们为什么不用刀？因为他们已经忘了！谁看见过将士一边打仗一边把从敌人脸上咬下来的嚼碎吞下？他们如果饿了为什么不掏腰间的粮？因为他们已经忘了！他们的主帅——那个萧疯上有着一让将士发狂的特质，让上千人发狂的特质！

不胜败，只求杀人！这群疯兽完全染血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动的血球，到哪里就把死亡带到了哪里！

“我们这次不是去打仗的，我们是去杀人的！我们这次要的不是打胜仗，而是要杀人！杀人！”

双方接锋时，已经贵为大汉朝廷五大元帅之一的萧铁居然冲在最前面——元帅怎么可以冲在最前面？那是先锋的事情啊！可是现在，萧铁就冲在最前面！跟在他边的，是为数一千二百人的敢死队，当箭来时，这些人就会扑上来给萧铁挡箭，当刀砍来时，这些人就会扑上来给萧铁挡刀——这就是他们的防守！而攻呢？没有攻，只有杀人！见人杀人，见杀！累了就站在尸便休息一下，饿了直接喝敌人的血——甚至人血！

“呜——”那一千多人狼嚎起来，跟着整个战场有一半的人跟着嚎叫，跟着发狂，此起彼伏的狂叫在释放着他们的野，在释放着他们杀戮的望。到了午时二刻，整个战场的士兵就完全脱离了将领的控制，变成一场大混战。耶律铁哥之前的计划和布置全成了废。几万人几乎都在各自为战，一开始是考验勇气，所有没有勇气的人都在第一厮

萧铁有着和杨应麒相类的大局观，但却有着杨应麒所不备的狠辣。用生命来换取生命，前面的人死了后面就填上，这对有数千万人的大汉来说死几万人十几万人本不是大事，而对耶律大石来说却可能是承受不起的人打击！

这个死亡军团不断有人倒下，用奋不顾的打法，杀人杀得快，自己也死得快，可是这个血球非但没有缩小，反而越越大！不断有军士被这情绪染，冲去加这个团，这里面不但有汉军军士，甚至有耶律铁哥的下！好像这个团已经不靠服饰来辨认彼此了，而只是靠一残忍的特和直觉来分辨彼此。忍受不了的人看见他们的狰狞面目后吓了屎，吓了胆，虽然在太底下，但这个战场却让人想到了地狱——没错，这就是地狱，一个属于疯的地狱！要想在这群疯散发来的气息中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跟着一起疯！

可惜耶律铁哥错了，萧铁这次城，本不是为了战胜，而是为了杀人，甚至他本人也作了破釜沉舟的打算。汉军的侦骑很快就发现了穆沁的动态，但萧铁却没有分散兵力去理会，他的命令仍然是：“前！前！找到他们的主力，找到他们的主营，然后烧！然后杀！”耶律铁哥是抱着战胜的念来布局的，而萧铁不是，他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来厮杀的！

汉军来得足，他有把握穆沁能够先一步萧铁与可敦城之间，到时候如果萧铁分兵阻截就会陷两面作战，汉军正面冲击的力会有所减弱，如果萧铁来不及分兵阻截，穆沁就能切断萧铁的后路。

“杀！杀！杀！”耶律铁哥的既定计划是迎击，所以他没有躲，可是当双方撞到一块时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那一千个敢死队就像一堆野兽，染血之后就变成了一群疯兽！他们的爪牙很快就把耶律铁哥的阵型撕开了一！可是萧铁并没有指挥军队去攻击这个阵型的弱，而只是继续朝着人最多的地方走，朝着人最多的地方杀，杀，杀！他们在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敌人的生命，用自己的血换取敌人的血！